凌依依和陆七走了进来。
凌依依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受惊的小猫咪。
小家伙似乎已经平静了不少,正蜷缩在凌依依的怀里。
用湿漉漉的蓝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众人。
“已经没事了。”
凌依依的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宠物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外伤,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有些应激反应,好好安抚几天就没事了。”
陆七也点了点头补充道。
“我和左祈说过了,这只猫咪这段时间先养在我们0721的工作室,他也答应了。毕竟,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再让它待在‘墨玄’身边了。”
众人闻言,都略微松了一口气。
至少,那只无辜的小生命是安全了。
然而,姜槐的眉头却依旧紧锁着。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的关键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渡鸦和“墨玄”对左祈那份扭曲的爱。
但似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左祈呢……”
姜槐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陆七摇了摇头。
“他一直守在病床边,情绪很低落,几乎没怎么说话。看得出来,他也很自责,很痛苦。”
姜槐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众人说道。
“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我和你一起。”李牧寒也站起身。
“别,我现在看到你有点想吐,你让我自己呆会儿。”
李牧寒对着姜槐的背影竖了个中指。
姜槐离开了办公室,但他并没有真的走出去抽烟。
而是径直来到了隔壁的病房前。
他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左祈憔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是姜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姜……姜组长?”
“我能和你谈谈吗?”
姜槐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左祈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侧身让姜槐进了房间。
病房内,光线有些昏暗。
“墨玄”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但眉头依旧紧锁。
姜槐的目光在“墨玄”苍白的脸上一扫而过。
然后转向左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可真是……作孽啊,左先生。让这个女人……为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左祈默默地走回到病床边,重新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昏迷中的“墨玄”,没有说话。
姜槐没有坐下,而是缓步走到他的身边。
双手插在口袋里,用一种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压迫感的语气,笑着继续说道。
“我听说了你和……嗯……‘墨玄’的故事。很感人,很浪漫,也很……曲折,我对你们的遭遇表示同情。”
左祈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疏离,冷冷地说道。
“这句话……我不想从您的口中听到,典狱长。毕竟……您包庇了她……”
“嗯?”
姜槐的眉毛微微一挑,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
“包庇?我包庇了谁?”
就是这里。
很不对劲。
这里和其他人对自己说的情况有矛盾。
或许是当局者迷,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个关键的点。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左祈的身边坐下。
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笑着问道。
“嗯?我有些听不懂,左先生。您能具体说一下,我到底包庇了谁吗?”
左祈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恨意:“……莫里亚蒂。”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
“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个恶魔!您竟然……您竟然会包庇她!”
“哦?”
姜槐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语气依旧轻松。
“莫里亚蒂啊……嗯,她的确是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据我所知,莫里亚蒂好像……并没有直接对你们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吧?至少……在公开的记录里,是这样的。”
“你怎么敢这么说!!?她杀了……!!”
左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死死地瞪着姜槐。
然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他似乎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