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心,道女与荒古相对而坐,周身裹着灼灼金火,火焰中翻涌着混沌煞气,将二人伤口一点一点愈合。
金火看似温和,实则带着焚道灭圣的霸道,洞壁岩石触之即融,化作一滩滩铁水。
陆压与冥河缩在洞角,浑身汗毛倒竖,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压一脸紧张之色,那金火的气息,竟让他本命法宝都在微微颤抖。
冥河则将血河本源收敛到极致,生怕一丝血煞泄露,触怒了那两位煞神。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满是惊惧,逃念在心头翻涌,却被金火散出的威压死死钉在原地,半步不敢挪动。
“道女大人。” 冥河咽了口唾沫,声音很轻,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与陆压道友已备好手段,何时前去斩了菩提?”
他轻轻的问,生怕惹恼了这两尊大能者。
道女眸子未抬,金火中传出清冷如冰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等。”
一个字,如重锤砸在二人心头,冥河不敢再问,只能老老实实低下头,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荒古抬眼,赤红色眸子扫向陆压,凶光毕露,金火随其气息暴涨三分:“你们很无聊?”
陆压浑身一僵,连忙摇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我们不无聊。”
“既无聊,便去外界。” 荒古指向洞外,“菩提带了些人族进来,你们去尽数抓来。”
他抬手一挥,一道金火化作令牌,落在二人面前,令牌上刻着诡异符文:“凭此,可破他布下的人族结界。”
“这些蝼蚁,是对付菩提的底牌。” 道女声音依旧清冷,却透着令人心悸的谋划。
“菩提慈悲为怀,最是护短,抓了他的人,不愁他不乖乖现身受死。”
“尤其是人族,被他视为掌中宝,若是这群人族有事,不怕他不急眼。”
陆压与冥河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狂喜与忌惮。
狂喜的是终于能离开这压抑的山洞,忌惮的是面对菩提布下的结界,以及那些看似孱弱、却被圣人庇护的人族。
“遵……遵命!” 二人躬身行礼,捡起金火令牌,如蒙大赦般转身。
脚步踉跄的朝着洞口退,生怕晚了一步,便被那焚道金火吞噬。
直到二人身影消失在眼帘,荒古才收回目光,金火渐渐收敛:“抓了人族,菩提必乱。”
道女眸中闪过一丝幽光:“鸿钧还未炼化,需得尽快逼菩提现身,了结此事。”
“待鸿钧成为傀儡,可令他前去偷袭菩提,给我等制造可乘之机。”
“只要菩提彻底陨落,整个洪荒还有谁是我等对手?”
“就算域外那群人或许也……”
山洞内,金火再度暴涨,将二人身影笼罩,煞气与混沌气交织,愈发诡异难测。
洞外,陆压与冥河带着金火令牌,朝着新界人族聚集之地疾驰而去。
新界混沌漫天,陆压与冥河踏风疾驰,金火令牌在掌心灼灼发烫,身后山洞远远看去如同一道黑点。
二人脸上惊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狂喜。
“菩提那老秃驴,这次必死无疑!” 冥河忍不住笑出声,血河气息在周身微荡,眼中闪烁着阴森的光晕。
“等抓了那些人族,再配合道女大人的谋划,定能将他挫骨扬灰。”
陆压嘴角也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指尖摩挲着斩仙飞刀的刀柄,语气带着报复的快意。
“何止是他,鸿钧那老东西被荒古囚禁,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冥河瞥了他一眼,似是随口问道:“陆压兄,鸿钧可是你同门师兄,你真就忍心看着他受苦?万一被荒古炼化,连神魂都留不下……”
“受苦?” 陆压愤怒转头,眼中怨毒之色毕露,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他死有余辜!”
他攥紧拳头,过往的屈辱如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却偏帮菩提,我不过是争些机缘,便被他们联手收拾,差点身死道消!”
“鸿钧呢?他身为师兄,不仅不维护我,反而帮着菩提指责我顽劣。” 陆压冷笑,眼底满是冰冷。
“这样的师兄,这样的天道圣人,死了才好,他若真遭了毒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疼?”
冥河闻言,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连忙附和:“陆压兄说得是,那些所谓的圣人,向来只许自己高高在上,哪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他舔了舔嘴唇,血河气息愈发浓郁:“菩提护短,鸿钧偏心,如今他们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等我们抓了人族,助道女大人拿下菩提,然后再去收拾三清那帮人。”
陆压眼中闪过一丝炽热,斩仙飞刀在袖中微微震颤,似是呼应着他的野心。
“不错,到时候,我要让那些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