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国正使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他们被秦皇召见时的场景,道:“秦王并无特别反应,秦王也未有回信给王上。”
秦王当时让人将那信拆开后,只平淡地扫了一眼,便让人放到一边,并未有多在意。
孔雀国王听到秦王竟然看了他的信后没啥反应,也未回信给他,皱眉道:“应是秦王不通吾国文字,看不懂信,所以未有反应……”
但这也不对啊,秦王即使真看不懂,也会找人给他翻译,如让他派出的这些使者翻译,反正秦王肯定能得知信里写的什么!
秦王知道信中的内容,也没给他回信?
这让孔雀国王心中有些不舒服,感觉他被那位秦王给无视了,他又问道:“尔等为何今时才归?可是遇到了阻碍?”
以秦人告知他们的从秦国到孔雀国过来的时间,使团早在几个月前就该回来了,实际却是在现在才归。
孔雀国正使叹了口气:“回王上,非我等不愿归,而是秦人一直不肯放我等归来。”
听到这番话,孔雀国王还未说话,一名孔雀国王公道:“那秦国还敢扣押你们?他们难道不知你们是王上派出的使者?”
他们孔雀国是世间顶尖强国,而那秦国只是一远不如他们的蛮夷之邦,这些人作为他们孔雀国的使者被派往秦国,不说要被以贵宾之礼接待,也应当不会怠慢,可没想秦国人竟然将他们给扣押了。
秦人难道不知扣押使者,很可能惹怒他们孔雀国?
这让这名孔雀国王公感到不可思议。
另一名王公道:“这有何奇怪,秦国蛮夷之邦,未曾见识吾国之威,因而这般胆大。越是蛮夷,越是无畏,越是野蛮,越是无知!”
这番话引得殿内诸多孔雀国王公大臣微笑认同,肯定是这秦国蛮夷惯了,不晓得他们孔雀国厉害,才这般无知无畏。
只是有大臣注意到,这两名王公话后,孔雀国正使并没为两人证明,也没有笑,反而神情认真严肃。
孔雀国正使再次叹了口气,道:“秦人自然知晓吾国,也知我等是王上所派使者,并非无知无畏才扣押我等。”
进殿才不久,就已两度叹气,众王公大臣又不傻,哪还不知这秦国可能跟他们所想有出入。
孔雀国王道:“你等在进入秦国,遇到了什么?”
孔雀国正使道:“我等在进入秦国境内后,便被秦人严格管制了起来,秦人不允许我等随意外出,凡想要外出,必须向秦人申请,得道秦人允准后,方可外出;秦人也不允许我等随意与人交流,每次外出,都会有秦军在旁看守。”
这不等于是他们一进秦国便被当作最烦一样看管起来了吗?
他们孔雀国的使者竟被秦人当作罪犯!
一名孔雀国大臣怒道:“秦人好大的胆子,如此作为,与将你等当作罪囚何异?”
孔雀国正使道:“那还是有不同,秦人并不苛待我等饮食起居,我等生病时,也会派医者过来为我等医治,只是严格限制我等自由。”
孔雀国王好奇道:“秦人为何要这般对你们?”
正使又一次叹气,随后道:“因为秦人不允许我等在其国内传教,其等认为吾国所有教派皆有害,不让我等传教于其国。”
这句话落下,便有一阵笑声传来,众人循着笑声看去,只见是一王公发笑。见其笑,孔雀国王好奇相问:“卿为何发笑?”
见众人看向自己,这名王公笑道:“回王上,我是笑那秦国当真是蛮夷之邦。秦国之所以惧怕吾国之教传于其国,是其国中从未出过如大雄、佛陀这等圣贤,天然短于吾国!”
“因而,吾国之教若传入过去,未曾听闻过大雄、佛陀这般圣贤之言的秦国之人必会被……”
说着说着,这名王公发现孔雀国正使和使团成员的神情古怪,似有种快绷不住了的感觉。
他不由心生恼怒,脸上笑意一敛,也不再继续讲下去,而是看向孔雀国正使,不咸不淡道:“大使似乎另有话说,不若听大使之言!”
孔雀国正使无奈道:“秦人不让我等于其国传教,只是因为其等认为吾国之教……弊多于利,于其国有害,所以禁绝,并非是秦人就没有佛陀、大雄这等圣贤。”
“不敢瞒王上和诸位,秦人所出大贤远超吾国,与大雄、佛陀可相比者也有数位,这些大贤被秦人称为‘诸子’!”
“不可能!”
孔雀国正使话音才落,便有孔雀国王公怒视着他,大声叫嚣“不可能!”,他们孔雀国是当世最文明强大之国,国内圣贤众多,没有国家可与他们相比。
这也是他们为之自豪骄傲的一点,可在这人的话里,秦国也出过能与大雄、佛陀相比的圣贤,甚至在数量上,好像还更多。
这要是为真,不仅颠覆了他们长久以来所自持的孔雀国是当世最文明之国的观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