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假,臣也与太子说了。但并非臣一人说过!”
“还有谁?”孙权迈着大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在刁玄、刁嘉二人听来,竟犹如丧钟的声音一般。
刁玄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孙权的眼睛,大声说道:“陛下,在臣与太子说此事之前,辅正都尉顾子默、右弼都尉张叔嗣二人都与太子说了,臣排在后面!太子写何书信都与‘四友’同论,臣也无权得知!”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顾子默是丞相顾雍之孙顾谭,张叔嗣是老臣张昭之子张休!
“荒谬!”丞相顾雍从席上霍然站起,也顾不得体统,伸手指向刁玄:“休得胡言乱语,陛下命校事审问老夫的时候,老夫全家都安守家中,并无一人外出,哪里会往荆州传信?顾邵行事素来稳妥守礼,定不会挑唆太子与陛下出不妥之言!”
直到顾雍说完,孙权才又看向顾雍:“丞相在朕的殿里,竟不让朕的臣子说话了吗?”
顾雍双眼圆睁,定神看着孙权,竟发现这位自己认识了三十年的君王,今日竟如此陌生。
纵然以顾雍的气度,也一时被气得无话可说,拱手道:“是臣失言。”
说罢,顾雍竟也没等孙权回复,直接坐在席中,侧过头去,再也不看殿中情形。
刁玄连忙说道:“非是丞相家人,而是丞相侄子顾季则派人去的武昌,而且是借着送军报的名义报的信!”
“至于张叔嗣,是尚书台薛尚书先给后将军传信,后将军再遣人到武昌与张叔嗣说的!”
后将军,就是张昭长子张承,也是张休兄长。
刁玄话音落下,殿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乱了!全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