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许广汉的亲儿子,许广汉应该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给自己亲儿子也中术吧?”王援朝道。
“那可说不准。”
陈阳摇了摇头。
这些蛊神教的人,个个都是疯子,谁能保证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亲儿子又怎么了?亲儿子就一定可靠么?
既然许向奎知道许广汉的身份,许广汉给他也种术,这应该不难理解。
王援朝沉吟了一下,他现在有些疲倦,思考能力都下降了。
陈阳道,“你们查了这么久,知道那些人是中了什么术么?我自认也对毒蛊之术有一定的了解,但是这种能让人禁言的术法,却是闻所未闻。”
王援朝摇了摇头,“我和老柳查过资料,也问过元龙大师他们,甚至还请教过玄静神僧,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手段。”
“哦?”
陈阳有些错愕,王援朝他们查不到也就罢了,寺里的高僧也没听说过?
峨眉号称蜀地盘山界的祖庭,佛道两家的源流所在,都没听说过这种手段?
“大概,是许广汉自创的什么手段吧。”王援朝如此的说道。
自创。
这个许广汉,当真也算是个人物了。
陈阳深吸了一口气,“能带我去见见许向奎么?我想给他查体。”
王援朝眉毛一挑,哈欠连天的说道,“等我睡一觉再去吧。”
“老年人,哪有那么多的瞌睡。”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提了提神,摸了一瓶蕴神丹出来,递给了他。
王援朝哭笑不得,真是造孽。
“走吧,走吧,你小子是真烦。”
摇了摇头,王援朝又带着陈阳离开了别墅,路上服用了两颗蕴神丸,精神逐渐的好了许多。
……
少峨市第一医院。
一间座独栋小楼,三楼的一间特供病房。
房门都是合金打造,内外两道门,有种进银行金库的既视感。
进入房间,空调开着24度,体感舒适,一名老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的手脚都被铁链给拷着,绑在床脚上。
床头摆着几台监护仪器,滴滴的响个不停。
一名中年男护工领着陈阳和王援朝来到窗前,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许向奎的情况,随即就退了出去。
陈阳掀开被子看了看,许向奎的胸口缠着绷带,伤是早就处理过了,因为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已经插上了尿袋。
体征正常,就是不醒,医生说,可能是头部受到震荡,亦或者突然受到强烈刺激后,身体出现的应激自我保护。
对此,陈阳只是笑笑,他下手可是有轻重的,直觉告诉他,这老头很可能就是在装晕。
想通过装晕,来躲避审查。
可是,装的了一时,装的了一世么?
陈阳直接上手,掀开他的眼帘看了看。
瞳孔有些涣散,又不像是假晕。
“你小心一点。”
王援朝无奈的站在旁边,出声提醒,像是深怕陈阳劲用大了,把许向奎的头盖骨给掀了。
陈阳收了手,若有深意的说道,“放心,许广汉一死,他就是唯一的知情人了,我可不敢再把他弄死。”
陈阳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许向奎的身上。
在他说出许广汉死了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许向奎的心跳加速了几分,气血也有了激烈的波动。
陈阳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心中已经是有数了。
这老头八成是有意识的。
也许是用了什么龟息一类的功法,屏蔽了身体的感知,但是,他明显能听到陈阳在说什么。
许广汉的死,绝对对他的刺激很大。
毕竟,那可是他的亲爹。
陈阳给王援朝递了个眼色。
王援朝也明白了情况,当即站到床头,对着床上许向奎说道,“老许,我知道你醒了,不要再装了,起来老实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许向奎一动不动。
非但没有情绪波动,反而还气血平复了下来。
王援朝这话,根本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陈阳摇了摇头,站在旁边,没有多说。
王援朝眉头微蹙,“你爹已经死了,人死债销,他和蛊神教的事,是他的事,他是首恶,你顶多算个从犯,只要你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肯定会帮你的……”
许向奎的气血又波动了起来。
明显,他对他爹的死讯很是在意。
趁着王援朝和他说话的空档,陈阳给许向奎仔细的检查起了身体。
精神力探入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试图找到一点什么。
从五脏六腑,到肌肉骨里,再到血管经脉,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