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思维反而成了阻碍.”张泽想着自己和师父论道时的场景。
“我有一法可加快教学进度,不过需石师兄配合一下。”
“讲来,能做的我都依你。”石修想也没想就答道。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对灯发誓不准反悔,三日后的课,我们两班和做一班,你主我辅,共同授课。
“到时候怎么做,我明天再告诉你,明天见!”
说罢,张泽手捏指诀,屁一样没了踪影。
独留石修一人在风中独自凌乱。
石修叹了口气。
‘这当孙子的事,看来自己也跑不了。’
‘这小子真不好算计。’
三日后。
两班并做一班。
不知此事的御兽宗的贾老头推门进入教室,见眼前之景愣了一下。
怎么这么多人?
座椅位置并非如之前那般单人一座,只可前后交流,而是七八张桌子合在一起,围成一圈落坐。
而且今天的教室中,不只有那群老东西,还有一大堆小孩,其中有几个还是自己家的小辈。
“莫名其妙。”贾老头嘟囔了一句,就要往后走。
然而刚一迈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石修今天没有烧包的拿头发挡脸,而是老老实实的盘了个发髻,他笑嘻嘻的说道。
“贾爷,您的座位在那。”
贾老头顺着石修所指看去,发现自己的位置就在自家小辈的旁边。
他老登的直觉立刻开始报警。
他觉得这事有问题。
这刚要发作,那边还是左右护法般坐在讲台边的陈暮生站了起来。
一手剑匣,一手龟壳,双眼瞪得像铜铃看着自己。
无奈,贾老头冷哼一声,点了石修和陈暮生两下后,拂袖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跟葫芦娃他爷一样,享受了一阵又一阵,‘爷爷爷爷爷爷’的问候后,他终于坐了下来,等着开始上课。
贾老头发现,其余老登的安排都大致相同,都被安排和自己的子侄后辈们一组。
像是龙虎山的程爷,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享受小唐和他跟班们的折磨。
看着那群龙虎山小崽子的模样,贾老头叹了口气,心说这龙虎山是完蛋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折磨其实并没有开始。
待人坐齐以后,石修看了眼时间,心说张泽怎么还没有来,说好的一主一副,这人怎么没了。
又等了半刻,直到陈暮生举着龟壳看向石修时,才有一只木鸢缓缓的从窗外飞了进来,木鸢口中衔着一张卡片,上面写到。
【体育老师说我病了,我请天假,劳烦石师兄今天加把劲,改天我请你喝奶茶。】
石修,“?”
因为过于相信张泽人品,而又被坑了一次的石修久久无言,将卡片捏成一团,长叹口气。
“上课。”
课程前半段与三日前大致相同,石修重新将基础的法门又讲了一遍,不过后半段却有些差别。
自由讨论环节。
贾老头强蹦着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玄孙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大大大爷爷,您看!我连上了!”
小丫头可爱的不行,高举着手,在贾老头面前晃来晃去。
灰色的小球晃晃悠悠的打着旋,像只没头的小苍蝇一样。
“大大大大爷爷,您看看我哪里做的不对,教教!”小丫头一副诚心求教的模样。
贾老头强颜欢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教个屁,他自己都没学会。
贾老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自己这个憨憨的小玄孙女都学的这么快,可自己练了了三天,却也未入门径。
正敷衍着,贾老头听讲台上的石修开口说道,“等下自由讨论结束后,会请一位前辈上台演示,分享心得。”
不止贾老头,除了那几个入门的老登以外,其余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他们齐齐看向石修,那眼神意思很明显。
你敢叫我上台,下课后你就死定了。
眼神扎人,但石修丝毫不惧,身为老师的他轻轻后退了一步,将纪律委员护在身前。
本来正跟石球大眼瞪小眼的大舅哥被看得来了感觉,他立刻拿起龟壳转身瞪了回来。
大舅哥现在牛逼坏了,龟壳在手,身边又无子侄小辈,在这课堂上可谓是无敌之人。
见谁干谁。
贾老头别开视线,不再看陈暮生,正没没主意间,他耳边又有一声音幽幽的响起。
“不会是吧,叫声好哥哥,我教你……”
回头看去,是他药王谷的老熟人,这老小子牛逼哄哄的看着自己,一副求我我就教你的模样。
此时他手中,一枚小球跌跌撞撞的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