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香火愿力之旧路,却是暗合指引世人迷津之功德,此第一举多得,既积累道性,又播撒道痕,更可暗中编织一张属于你的‘路径情报之网,对未来把握局势大有裨益。”
干雄老祖抚掌而笑,清浊双环流转加速,显出其心情颇佳。
下一刻,他的语气一转,道:“道路为体相,神明为功用,连同真秘之根性,三性框架初具。
立路庙道碑之举,确是积累三性的妙法。只是你需切记,初始需谨小慎微,路庙形制务必简朴自然,指引内容亦需斟酌,真伪混杂,玄机暗藏,方不惹人疑窦。
可先从太平山势力范围内,一些无关紧要,却又人来人往的路口试行。
待这一套方法成熟,且你法力可以支撑这些路庙道碑中的灵效,那么太平山上下就逐步将路庙道碑体系扩散至天南各地,乃至一些关键险地,及其福地灵山的周边。”
说着,老祖的语气转为凝重,“此举亦需防备赵坛,或其爪牙察觉”
“不如...让正道仙先借真灵派在宝光州推行。
那样即便赵坛有知,也只当是正道仙要借他那路径神通,来成就宇道上的道果,绝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你真能牢牢掌控那...正雷将。”干雄老祖说完,又补充说道:“我知道你已向季雷隐证明过自己,但是此等秘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赵坛在奇门遁甲上的造诣,也颇为高深。”
“祖师,星官,我相信他,就像我相信自己一样。”季明道。
“那好。”
干雄老祖不再多说,提起跋乌堕影花煞神法,道:“按照你现在的功课进度,到了第四重之中就该炼三为一,将三斑神法收于花心火种,炼就日蚀乌旋神形。
在这一重中,也是你炼化劫念的良机。”
“可是这一步凶险万分,而且我需要到神竹观下的那千里祸胎之内运功,如今只有自魔府出世才能前往。”
“不必。
你如今坐阵魔府,赵坛反倒没了可趁之机,可在其中从容炼法。”
干雄老祖说着,又道:“既然你无法前往西南极荒之所,借那伏地祸胎炼全功法,那我等便让那祸胎移到你处。”
老金鸡感受到这话语中沉甸甸的分量,暗叹不愧是太平山巅不动尊,这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天地鬼神皆惊之举。
季明忍不住说道:“那伏地祸胎虽受我神将所炼,如今在西南极荒抬升成峰,可仍能炸毁千里陆地,一旦动了它,移来中土大余山,便如利剑悬于万千黎民之上,此举必是大损功德。”
“无妨,些许功德,太平山还损得起。
更何况在那祸胎之上,你所炼玄冥星宿将已是?碍日神星篇中九窍八孔打全,祸壳下的阴浊恶质也是日日排解,损不了多少功德。”干雄老祖极具魄力的说道。
“此外,这一举动也能让赵坛知道你在太平山中的分量,顾及更深几分。”
“弟子明白!”季明肃然应道。
“去吧,既明前路,便去践行。待过了眼前这一关碍,阳神地仙之功果就在眼前了。”干雄老祖身影渐淡,很是期待的说道。
老金鸡长鸣一声,化作一片晴光裹住跋乌,飘离青田崇妙洞天,“来,我送你回紫血魔府,这路上再与你细说一些建庙立碑的忌讳和方法。”
雷部,雷泽边缘。
辉流灵府,正殿之内。
水镜般的地面倒映着殿顶天然垂落的石笋,笋上充满灵机的石乳滴落池中的叮咚声规律而清越。
正道仙端坐于主位云床之上,身披那件皂沿八卦红袍,铁冠下的银发一丝不苟,眼部那对星枝龙角隐现微光。
他凝神调息,指尖在膝上无意识地轻敲,聆听着整座灵府仙岛,乃至更遥远处的动静,确定府内府外的窥探视线渐渐移开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来人。”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殿宇,传到外面值守的犬封国人耳中。
两名身形最为高大,眼神也最为灵动的犬封护法无声步入殿内,单膝触地,垂首听令。他们身披宝甲,皮毛间电光火花闪烁,这是炼得了一些雷法精妙的异象。
在府内的犬封国人中,虽然也有纳珍仙的眼线暗桩,但是数量很少,而且身上的破绽极多。
犬封国人在神异之民里,素来以忠心可靠著称,让他们来当暗桩,属实是为难他们了。纳珍仙也深知这一点,可还是在他这里留了一二暗桩,显然是在告诉季明,他纳珍仙一直盯着他。
眼前这两位犬封护法,不在暗桩之列,被他调教多年,忠心不二,正适合派遣做事。
“传令下去,”
正道仙声音平稳,带着雷部之将特有的森然之威,“自即日起,着尔等亲信可靠之辈,分赴宝光州诸方境内,于各处交通要冲,人烟汇聚之路口,勘查地形,设立路庙道碑。”
两名犬封护法抬起头,眼中露出疑惑,但更少的是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