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安静了下来,我和童欣也长长吁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童欣才开口道:“是不是跑了?”
“好像是跑了。”
“看来老天爷还不想让我们死。”童欣长长吁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下去。。
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感觉有点奇怪。
刚才那东西明明是对着我们来的,可是怎么突然就离开了,还是跑着离开的。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我一直站着,等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才慢慢蹲了下来。
我对童欣说道:“看来今天晚上不能睡了,我得守夜,你睡吧。”
“你别吓自己了,我觉得可能就是什么小动物,看见我们就怕了。”
“不对,刚才那脚步声你又不是没听见,那是小动物的脚步声吗?”
“可这四面环海,不可能有什么大型野兽吧?”
“我之前去丛林里找吃的时,发现了比我巴掌还大的脚印,这怎么说?”
童欣顿时睁大了双眼,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可转身又绝望的笑了笑道:“算了,我现在又困又饿又冷,认命了。”
她说得对,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别说什么大型野兽,但凡是有点攻击力的动物就能将我们制服。
人类,如果不依靠武器,根本不是大自然里的这些动物的对手。
除了认命,我们别无选择。
除非等天亮,天亮之后视线好了,先解决温饱,才有机会想办法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现在,只能认命。
我安心地坐了下来,和王艺一样盯着面前的火堆发呆。
尽管有火堆,可夜里的气温依旧很低。
我从树枝上取下童欣那条裙子,摸了摸已经干了。
随后将裙子递给她说道:“换上吧,已经干了。”
她也没多说,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去后,就开始换了起来。
我还是转过身去,没去看她。
等她告诉我好了时,我才转过身,却让我眼前一怔。
她居然把内衣裤都脱下来了,正用树枝支在火堆旁烘烤着。
“你这……”尽管我知道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惊讶了一声。
她倒是很平静的说道:“都湿了,穿着很不舒服。”
我也没再说啥了,她转手将那件西装外套递给我。
我对她说道:“你穿着吧,你就一条裙子,还发着烧,我身上还有一件衬衫,没问题的。”
她一脸内疚的看着我,眼泪突然又流了出来,沙哑着嗓音说道:
“江河,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我看着童欣泪眼婆娑的样子,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将那泪水映照得晶莹剔透。
她此刻的脆弱和悔恨,与之前那个精心编织谎言,试图完全掌控我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拿起那件西装外套,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别多想,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活下去,是第一位的。”
这话听起来理智甚至有些冷酷,但也是事实。
在这荒岛上,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也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更何况,她现在是病号。
童欣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裹住了外套,将半张脸埋进还带着我体温的衣料里,肩膀微微耸动。
洞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火焰不知疲倦地燃烧。
后半夜,童欣的高烧似乎退下去一些,呼吸渐渐平稳,陷入了沉睡。
我强打着精神守夜,耳朵警惕地捕捉着洞外的任何风吹草动。
那阵奇怪的脚步声和它仓皇离去的原因,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时间在寂静和等待中缓慢流逝。
天际终于泛起一丝微光,我也才放松了一些警惕,整个人这才陷入到昏睡中。
我做了个梦,梦见这岛上除了我和童欣以外,还有别人。
他在我们流落至这座小岛时,就已经知道了,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
确定我们没有威胁后,他将我们绑了起来,要吃我的肉,还要童欣跟他生孩子,要在这倒上创建一个村庄出来。
就在那人用刀划破我的胸膛时,我被吓醒了。
我剧烈喘息着,缓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看。
却发现,童欣却不见了!
就连昨天晚上我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也回到了我身上。
身边的柴火堆已经熄灭了,只还有一点零星的火星。
耳边是洞穴外传来的海浪声,还有岛上发出的鸟叫声,一切都是那么萧瑟。
饥饿、口渴、疲惫、疼痛,让我根本无法保持清醒。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