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根草绳捆好,带疤的汉子叉着腰喊:“成了!今晚咱有地方睡了!”
流民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着对安稳日子的真切期待。
东边灶台上,第一锅杂面糊糊已经熬好了,香气漫过整个西坡,暖了胃,也暖了心。
鲤鱼关的城楼不算高,却像道铁闸守着小青山的门户。
放哨的队员扒着垛口,手搭凉棚望了又望,忽然猛地直起身,扯着嗓子大喊:
“队长!是咱的队伍!将军带着咱们的护卫队回来了!”
喊声刚落,负责守关的赵队长已三两步蹿上城楼,腰间的长刀“哐当”撞在石阶上。
他眯眼一瞅,远处烟尘里那面“杜”字大旗正随风招展,可不是杜尚清带着护卫队回来了么!
“快!”
赵队长转身就往下冲,嗓门比锣声还亮,
“搬开关口的拒马,让百姓从侧门出入!其他人抄家伙整队——刀出鞘,枪上肩,都精神点!”
队员们早听见了动静,哪用多吩咐?
几名力大的队员扛着撬棍,“嘿呦”一声就把挡路的拒马挪到了一旁;
剩下的齐刷刷拔出长刀,枪尖在夕阳下闪着冷光,快步在关口两侧站成两排,脊背挺得比城墙砖还直。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