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被官府追着剿,被乡勇赶着杀,这样的日子,你们过着安心?快活?”
这话像鞭子似的抽在众人心上。
那几个小股势力的代表里,有个疤脸汉子忍不住红了眼,粗着嗓子道:
“将军这话戳俺心窝子啊!谁不想过安稳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口热饭吃,有间破屋遮雨,就够了!”
另一个戴毡帽的汉子接话,声音发闷:“可流民过境,哪个地方不把咱们当虎狼防着?
地主豪强组织民团,见了就杀,遇了就赶,石头瓦块往身上砸,弓箭长矛往跟前戳。
咱们不反抗,难道等着被剁成肉酱?”
他抹了把脸,露出满手老茧和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这伤就是去年在陈留县被民团砍的,就因为想讨口饭吃。”
米秀才叹了口气,折扇垂在身侧:“将军明鉴,若非走投无路,谁愿提着脑袋跟官府作对?
他们本是良民,遭了灾才离了家乡,却被处处当作匪寇,不反抗,便是死路一条。”
春申也沉声道:“就像野草,被人踩在脚下,要么烂在泥里,要么就得拼命往上钻。
弟兄们不是天生爱作乱,是被世道逼得没了退路。”
阿伽什在旁瓮声瓮气地补了句:“花头领说,安稳日子是甜的,谁傻到放着甜的不吃,偏去嚼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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