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封山道!”
老胡浑身汗毛倒竖,哪里还顾得上拆栅栏,转身就往回跑,嘴里嘶吼着,“快退!快他妈退!”
他身后的人被这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往后挤,推搡着、咒骂着,乱成一锅粥。
可那落石来得太快太猛,山道本就狭窄,退无可退。
最先跳进去的矮个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就砸在他面前,泥土飞溅中,他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埋进了石堆里。
跟他一起冲进去的十几个后生,还有挤在栅栏边的流民,眨眼间就被落石吞没。
血肉混着碎石,糊成了一滩滩模糊的肉泥,连骨头渣都分不清。
老胡被后面的人推搡着,跌跌撞撞退了好几步,后背被一块飞石擦过,火辣辣地疼。
他回头瞅了眼那片被落石堵死的山道,还有栅栏后那滩刺目的红,心脏狂跳不止。
——刚才再慢一步,变成肉泥的就是他自己!
“狗娘养的官兵!”
老胡捂着后背,疼得龇牙咧嘴,眼里却闪过一丝后怕,“撤!先撤出去!”
冲锋队的人早没了刚才的疯劲,像丧家之犬似的往后跑。
崖顶的轰鸣声还在继续,落石不断砸下来,将那段山道彻底封死,也将老胡那点侥幸的狂喜,砸得粉碎。
他才知道,这关隘,没那么好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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