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了口怀里的饼子。
饼子混着血腥味咽下去,却比任何时候都顶饿——这是用命换来的喘息,得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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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姐的帐篷里燃着驱蚊的艾草,烟味混着她腕间银镯的清冷气息,在帐内弥漫。
她斜倚在铺着虎皮的矮榻上,大红石榴裙拖曳在地,裙摆上绣的金线牡丹被烛火映得明明灭灭。
虽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风霜,可鼻梁挺直,唇线分明,静坐着时,倒比帐外那些舞刀弄枪的汉子更有威慑力。
老杨头蹲在地上,手里转着铁柺,唾沫星子横飞:
“大姐您想啊,青狼口的官兵守了三天三夜,早就熬得只剩半条命。
咱们杨家弟兄从后山摸进去,一声呼哨,往关隘上一插旗,他们立马就得慌神。
——谁见过背后突然冒出来的刀子?”
他往杨家人那边瞥了眼,几个精壮汉子正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到时候您带着精锐从正面一冲,前后夹击,那栅栏跟纸糊的似的!轻松推倒。”
他又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破了关隘,您龙大姐的名声就能传遍白松山!
几十万流民谁不佩服?豹子哥那伙人就算心里不服,也得捏着鼻子认您的份位。
涂山县城的粮仓、商铺,各家的财宝还不是您说给谁就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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