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得最欢的戳,惨叫声此起彼伏,刚爬到半截的流民像下饺子似的往下掉,有的摔在栅栏外的乱石堆上,有的直接砸在后面同伴的脑袋上。
一个流民瞅准空子,伸手抓住了苗团练的枪杆,龇着黄牙就要往上爬。
苗团练眼中厉色一闪,左手猛地按住对方手腕,右手枪杆顺势下压,枪尖贴着栅栏缝向上一顶,正戳中那流民的咽喉。
对方眼睛瞪得溜圆,手一松,直挺挺坠了下去。
“苗团练!左侧又上来了!”
亲兵嘶吼着指向另一处。苗团练扭头看去,只见更多的流民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了似的往栅栏东侧涌。
他咬碎了牙,梅花枪舞得风雨不透,枪尖过处,血肉横飞。
“撑住!大伙一定要坚持到明天!”
他吼着,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这道栅栏后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了,而远处的山谷,依旧黑沉沉的,半点光亮也没有。
不远处的山脊像道被巨斧劈开的裂缝,光秃秃的岩壁上只挂着几丛倔强的灌木。
仔细看去,峭壁上正有几人正在努力往上攀爬。
为了绕开流民与关隘的厮杀,这伙人只能钻进没人走的野径,学岩羊一般攀岩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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