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
加起来,能称得上“战力”的,满打满算不过一千五百人。
他忽然想起刚到涂山县时,时主薄攥着账本哭丧的脸:
“将军,库房里的各类物资均出现短缺,兵器库里的刀枪,半数是锈迹斑斑的。现在就算是召集民夫,也没有武器发给他们了!”
难。难如登天。
杜尚清弯腰捡起块碎石,往山下扔去。
石子划过一道弧线,落进壕沟里,连点回响都听不清。他望着东麓的方向,眼里渐渐浮出些狠劲。
角马潮再凶,也怕狮子。既然兵力不够,就得让这一千五百人,活出一千五百头狮子的气势。
“传我令。”
他转身对身后的亲卫道,“让骑兵营明日拂晓出巡,绕着东麓山脚走一圈,不用接战,只须亮明旗号,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马队。”
亲卫愣了愣:“将军,这……”
“让他们看清楚,咱们还有骑兵。”
杜尚清的声音斩钉截铁,“让他们猜,猜咱们有多少骑兵,猜这些骑兵什么时候会冲下去。”
风更紧了,吹得远处的旌旗“啪啪”作响。
杜尚清望着白松山的阴影,忽然笑了笑。
角马潮再密,也怕暗处的獠牙。
他手里的兵是少,可只要用对了地方,就能在流民心里,种下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
这颗种子,会比所有陷阱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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