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队骑兵,也得在这儿卡上三天。”
他指了指两侧的崖壁,“看见没?那上头堆着的石头,够把山口填平三次。想从这儿过?得问问这些石头答应不。”
山脚下,黑压压的流民已经汇聚三天了。
头两天,有个自称“铁狼“的壮汉带着几百人冲了一次,刚摸到栅栏根,崖上的滚木就“轰隆隆”砸下来。
哭喊声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吓得后面的人掉头就跑,连那“铁狼”的尸体都没人敢拖回去。
第三天,又有几股势力凑在一起嘀咕,有人想放火烧栅栏,却被崖上泼下来的水浇了个透;
有人想绕路从密林里钻,没走半里就被猎户设的陷阱拖了后腿,等爬出来时,裤腿里还缠着几条毒蛇。
“他娘的,这骨头太硬!”
山脚下的临时营帐里,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把陶碗摔在地上,粥水溅了一地,
“老子带的人已经折了十几个,再耗下去,粮草都他妈的不够了!”
旁边一个穿长衫的掌柜模样中年男子慢悠悠摇着扇子:
“急什么?这关隘又不止咱们盯着。东边张闯,西边的‘豹子哥’,哪个不想啃这块肉?咱们等着就是——总有沉不住气的。”
这话戳中了众人的心思。谁都想趁乱捞好处,可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眼看着涂山县城就在山那头,城里的粮仓、商铺像块肥肉吊在眼前,可这白松山关隘就像道铁闸,死死卡着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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