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听见远处有水流声。
二喜跟在后面,忍不住又念叨:“要说白麻子真敢独吞,也太傻了。那么多粮食,他一个人带得动?难不成是……”
他没说下去,但两人心里都冒出个念头——运粮队,怕是出事了。
春申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林子里的风带着股说不清的腥气,吹得他后颈发凉。
他突然有种预感,那三十万担粮食,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烫手。
大伙一路寻来,没有发现运粮队的身影,倒是发现了一些流出来的粟米。
车辙印在这里显得十分的凌乱,看来确实是发生了什么。
二喜顺着痕迹往前探,地上散落的粟米粒越来越密,到了一处空地上,竟铺成了薄薄一层金黄。
而原本该清晰连贯的车辙印,到这里突然变得杂乱无章——有的辙痕深嵌进泥土里,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碾过;
有的则歪歪扭扭地盘旋着,仿佛推车的人曾在此激烈挣扎;
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斜斜地划破地面,尽头处沾着些暗红的印记,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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