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只有风卷着尘土,在坡上打着旋——这趟抢来的粮食,还没走出多远,就先在自己人中间闹出了内讧。
白麻子站在乡道上,看着底下一群怒目圆睁的挑夫,心里又急又气。
他知道此刻不能硬碰硬,真把这些人逼急了,说不定会把粮担一扔全跑了,到时候别说回去交差,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他强压下火气,从怀里摸出个水囊,扔给刚才带头嚷嚷的汉子:
“娘的,吵什么吵!谁不让你们歇了?先喝口水,喘匀了再走!”
那汉子接住水囊,也不客气,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才把水囊递给旁边的人。
嘴里依旧嘟囔:“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当着催命鬼。”
白麻子的瘦高个心腹还想开骂,被他用眼色制止了。
他跳下道拢,往前走了两步,扬声道:“弟兄们,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粮食运不到花豹哥那儿,谁也没好果子吃。
等到了大本营,好酒好肉管够,还能多分两袋粮,不比在这儿耗着强?”
这话倒起了点作用,挑夫们脸上的怒气淡了些。
毕竟跟着流民大军混,图的就是个温饱,真能多分粮食,累点似乎也能忍。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