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
乐县令在一旁听着,捻须沉吟道:“杜大人这话倒是不假。
去年北境军饷迟发三月,就是因太子府里的人从中作梗,他竟迟迟查不出头绪,最后还是靖王带兵围住户部,才逼出了贪墨的官员。”
“正是如此。”杜尚清将公文往案上一放,“法理是根基,可治国终究要靠实绩。
如今京里乱成这样,各方势力虎视眈眈,若太子真能稳住局面倒还好,可依他这些年的表现,怕是压不住场子。
到时候别说地方安稳,怕是要天下大乱。”
于县丞听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杜尚清抬手止住:
“并非说不支持太子,只是眼下局势未明,咱们不能只看礼法二字就贸然站队。
知府大人倾向太子,是他的考量,咱们地处偏远,更得看清利弊——粮草捏在手里,静观其变,才是稳妥之道。”
窗外的日光渐渐西斜,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狭长的影子,内室里一时无人说话。
只有案上烛火偶尔爆出一点火星,映着众人各怀心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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