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殷听皮肉腐响,摇摇头,浑身顶木桩躲避,腿下还在淅淅沥沥。
他血泪满脸,仰头大哭:“穆锦安是怕大败,才会选择果断除掉我,好为河原百姓报仇,她真厉害啊。”
薛尧用浸盐水的鞭子抽打姜殷:“招不招,你还害过何人?”
姜殷疼得乱蹦,像只老鼠在油锅里上蹿下跳,每根毛烈燃。
盐鞭碰上火钳伤口,他筋骨都像被扯出,生生咬碎五颗牙。
姜殷坚持许久都未招供,再恍惚睁眼,只见两条野狗向他扑来,张开獠牙,朝他面门狠咬一口。
他心脏爆疼,惨叫一声:“啊,我错了,我不该让人用野狗咬死小孩。”
姜殷早就忘记野狗咬死老翁孙女之事,他不亲尝疼痛滋味,是不会记起此事,更不会懂得权和恶真正的对抗。
薛尧鄙视笑道:“曦王不是要听你忏悔,她是要用权为百姓讨回公道,让你这恶徒付出惨痛代价!”
这种专生恶魔的家族若坐上皇位,天下百姓、忠臣良将岂不都得惨死?
姜殷脖子、心脏完好无损,他被折磨撕咬两时辰,哭爹喊娘地惨叫,渐渐没气息。
野狗打个饱嗝,一脚踹开血骨。
“咣当”一声,骨头碰上门槛,一只雪白小狗站在门前,张嘴叼着羊骨,两腿一跃跳过门槛。
小狗跑到桌下,低头蹭红色裙摆,轻纱拂它眼睛,它舒服仰头磨纱,又翻身躺地,露出可爱肚皮,四肢挥舞。
穆锦安低下身,将小狗捞起,抱在怀里,转脸看谢驰北。
他正在看圣旨:“陛下让我出征。”
穆锦安一手摸着小狗,脸颊抵在小狗耳朵:“殿下去虎州便是。”
谢驰北放下圣旨,抬眼见她没半点不舍,她醒来这几日,他提成亲之事,她不肯答应,也不让他睡在她床上。
小狗一跃上桌,叼圣旨跳到地上,卷轴滚开,小狗踩轴滚到花瓶处。
那白色花瓶是空的,重量太轻,倒在地上,小狗钻进去,回头看谢驰北。
穆锦安见它卡住,将它拉出来。
谢驰北喝口茶,看她抱小狗玩耍,他一挥手,小狗立马跑出去。
穆锦安怀里一空,不悦地看着他。
谢驰北就势凑上去,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跨坐在他腿。
他双臂将穆锦安环紧,抬头仰望她:“我回来这半月,你还未亲过我。”
穆锦安垂眸看他,威震四海的战神委屈时,男儿铮铮气概丝毫不减。
她如今是领军打仗的王爷,看男人眼光也变得不同。
谢驰北向来喜欢鲜衣,是潇洒少年模样,今偏穿玄色金丝绣锦袍,显得成熟稳重。
他乌黑大眼盯着她,像要勾住甚么,狠咬一口,叫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穆锦安微转身去洗脸,又转头看他。
谢驰北毫不掩饰想法,半身朝她压来,她往后躲,他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不让?”
穆锦安抿唇,他这话看似礼貌问她,手掌力道却是顺他心意来的,让她无缘由地低头。
没等人张嘴,谢驰北唇瓣贴上,他先是亲得温柔,逐渐诱她放松、沉迷:“窈若,你主动些。”
穆锦安闻言,唇瓣用力吻上,明显感觉谢驰北呼吸加重,他手掌握着她腰肢,将人往身前带。
在她得些快乐时,谢驰北又嚣张掠夺、探索,双手强势托着她往前。
穆锦安两手搭在他肩膀,手指慢慢伸到他脖后,低头任他吻。
玉臂环在他脖后摩擦,慢慢温热,这股暖意传到谢驰北浑身,血液都在跟他反抗着克制。
穆锦安唇瓣似有些麻木,仰头呼吸。
谢驰北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唇,垂首睁眼,眼神忽暗。
穆锦安唇中气息扑着他额头,人却不肯扑紧,那分寸距离让他生出好战心思。
她每次喘息,都催得他眼睛发红,谢驰北喉结轻滑,吞咽着压抑的情动,眼睛却没移开,一掌将人抱近些。
穆锦安生怕掉下去,稳住坐好。
谢驰北抬眼看她亮红水润唇瓣,他眼眶红得厉害,凑在她耳边说:“我想——”
穆锦安迷离睁眼,见他清醒侵略目光,她咬着嘴唇,摇头:“等夜里。”
谢驰北看不得她动情时咬唇,清澈眼中透着娇媚,真是勾死他,她太将他当成君子,也高看他忍耐力。
他抱着穆锦安站起身,大步走近合着的门边,将她抵在屋门,语气沉沉:
“夜里也要,谁让你晾我这么多天?”
穆锦安想起上次推开他,他果真记仇,非要选在这里,她缩着手指,脸颊埋在谢驰北颈侧:“天太亮。”
谢驰北手掌撑在穆锦安腰后,反手捉住她手指,摩挲她指尖、指缝。
他伸手抬她下巴,紧追她眼睛,她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