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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她活便是(1/3)

    穆锦安左眉轻挑:“幼时之事,我记得不多,不如表哥讲给我听?”

    南宫叙嗤笑:“这几年学乖了,愿意叫表哥?”

    穆锦安浅笑:“嗯。”

    南宫叙抬手轻拍她头顶,神态尽是轻视戏弄:“待明年,你和南宫御成亲,夜时,我去闹洞房。”

    穆锦安唇线微抿,乖巧点头:“好,我等你。”

    南宫叙仰天大笑出门去。

    他即刻启程,带商队去穗庭两州,抢囤珍货,运至北州,收获颇丰。

    他脱离穆阮、南宫御管束,说是大雨淹没货物,欠下巨债,钱财都在他手中。

    去年,杨营、张溪贪墨税赋,顾纹轩、郭毅奉旨查案,将他捉回盛安城。

    一番审讯,有人证证明南宫叙遭到陷害,薛尧放人离开。

    南宫叙离开大牢没多久,茶蘅掳走他,囚禁他,他待在囚笼,骂天骂地,嚷嚷着要见穆锦安。

    他记忆中的道观神像,都被他辱骂一通,他心情不快时,连穆阮、南宫星筠都咒骂。

    南宫府既担心他真死,又恐他连累家族,要舍不舍。

    南宫叙叫喊多日,未得见穆锦安,今日,一张自小犯贱烂嘴,败在红烙铁下。

    他两手推着谢驰北手中烙铁,分不清是烫得抽搐,还是疼麻木:

    “穆锦安回南宫府,我以为她会终生待在南宫府,原来她以退为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南宫叙两手伏地,跪在璟晔剑下,不甘心:

    “她提点我去穗庭涉险,她去盛安为官,以律挟我,皇帝竟让女子为官。”

    狸猫踩屋顶青瓦,“啪”一声,碎瓦声激荡在谢驰北脑中。

    不属于他的回忆刺痛他,那是穆锦安不愿坦诚的难堪,是她佯装有人疼爱的体面。

    她在王府审刺客,说用冰伤五脏,他以为她下手狠毒。

    她在樱花树下说:南宫御一定会为我,杀了你!他会的。

    他没听懂,因为没人为他报仇。

    穆宸在宣政殿说郑丘推他下枯井,郑姝回头看穆锦安。

    他就站在穆锦安身后,她背脊微颤,他心里有些难受。

    她上朝来迟,挨了戒尺,他问她能习惯这疼?她笑说“第一次挨戒尺,这也不疼。”

    第一次,这也……

    她在偏殿问穆景翊可信她、会为她做主吗?他心里莫名疼痛。

    他以为南宫府不将她当亲女儿,至少不会欺她。

    他到处寻找凶手,凶手竟是她身边亲人。

    穆锦安在猜谋诸事,胸有成竹地将南宫叙握在棋盘中。

    可这不是胜利,不是在审讯犯人,这是对她苦难的一场围剿。

    谢驰北双手钳住南宫叙嘴上伤口,狠劲撕下去:

    “你用冰伤五脏,指犬欺她,不让她读书,中断亲信,执剑伤她,推她坠湖,给己下毒,污蔑她,你通敌下药,让她挨四十五鞭。”

    “狗日的,你他妈真是畜牲。”

    那块肉快掉下,南宫叙顿时疼得发颤:“啊,饶命。”

    他对上少年恨疯了的眼睛,那种歇斯底里之痛,就是同归于尽之刀,杀得他五脏支离破碎。

    谢驰北用力撕烂恶贼伤口:“你如何骗穆锦安出府?”

    南宫叙面庞向后缩去,可那手没松开他罪命。

    他实在难挨此痛,趴在地上嚎哭:“母亲,疼啊。”

    谢驰北几拳打在南宫叙脸上:“还不说?她被囚禁多久?”

    南宫叙抱头躲避谢驰北乱了章法的殴打,他一只眼珠乱窜。

    四周漆黑,他一手捂住眼睛,疼痛大哭:“南宫御,你死了吗?”

    南宫御还未回神,他坐在破竹帘前,看手上鲜血,想过去十年。

    谢驰北甩手上鲜血,他攥住南宫叙脖子,将南宫叙拖出院子,吩咐云庭:“牵马来。”

    南宫叙摸黑爬到谢驰北脚下:“你要做甚?我招,我招……”

    “我锻造和璟晔剑一样的剑鞘,让婢女告诉她,青梅树下系玉佩的公子,说要带她回家,将剑鞘交给她。”

    谢驰北呼吸凝滞,他紧紧盯着南宫叙嘴巴。

    南宫叙没听到谢驰北说话,血泪洗涤着他脏面:“穆锦安相信了。”

    “通”一声,谢驰北悬着的心重重坠下,他跌坐在石阶前,是他的短暂出现,害惨穆锦安。

    南宫叙摸索方向,爬在地上,双手捂眼:

    “刺客埋伏在青梅树下,打晕带走她,她被囚禁三年多,天瑞三年二月雪,她回到南宫府。”

    剑铃碰上玉佩,“天崩”声震在谢驰北心头,他心承重袭,四肢僵疼。

    谢驰北指腹抚过璟晔剑,穆锦安向来谨慎,为避恶魔,才信谢瑾崇会带她回家。

    就如她为拿回玉佩,走进别人阴局那样,两次都是因为他。

    谢驰北喉间灼痛吞咽,不知所措地看石榴树,一树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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