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影冲出月洞门,那影垂到她脚下,越来越靠近,不知是何人呼吸静止这场雪。
无人敢靠近她。
南宫御疾步走近她,摘下她帷帽,露出的眼睛冷漠、诡毒。
他眼睫扑闪,遮住泪光:“表妹,你去何处?你还好吗?”
穆锦安一动不动,眼睛异常乌黑,久不眨眼。
南宫御握住穆锦安手腕,明显勒痕让他心口一滞。
他掀起单薄衣袖,纤细手腕血迹斑斑,铁锈混着血腥味,难闻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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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照出满地红浪,他垂眸看每个脚印下的鲜血,一长串刀尖都捅进他心里。
南宫御握住自己发抖的手臂,他一手微提她裙摆,脚踝血肉模糊。
他手臂伸到她腰背后,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子。
穆锦安坐在床上,南宫御为她清理脚踝血迹,他轻轻抬起她足,红着眼睛问她:“表妹,疼吗?”
穆锦安拂袖,几盏烛光熄灭,南宫御惊诧回头,这并非内力熄烛,是强力冲击。
猝然,锋利匕首错开他放松眼睛,他侧目时,刀刃已割破他颈侧。
南宫御抬起下巴,往后退去:“表妹,你怎不开口?”
穆锦安一脚踩地下床,步步逼近,她握紧匕首,朝南宫御心口刺去:“我要杀了你们大盛所有人。”
南宫御夺下匕首,捂住她嘴:“你胡说甚么?”
穆锦安腿脚一软,阖眼倒地。
南宫御打开门瞧一眼,屋外无人,他抱穆锦安睡在床上。
他和南宫星筠多次诊治,又请宣州几位名医为穆锦安瞧病。
郎中发觉穆锦安眼睛不可遇强光,皮肤异常白皙,脚踝、手腕勒痕一目了然。
他们直言:“小姐被囚暗室,神志不清,不辨人物,仔细将养,不知可能恢复?”
南宫御想好好照顾穆锦安,他将许多生意交给南宫叙打理,时常问穆锦安可记得他?
穆锦安偶尔对他笑一笑。
南宫叙虽被逐出族谱,还是会回府见穆阮。
他见穆锦安有些傻呵呵,逗她笑问:“表妹,你如此聪颖,给表哥出个主意呗。”
穆锦安没理他,抬脚要出门。
南宫叙横坐在门前,两条腿抬高挡她:“战乱结束,生意难做,你说甚么钱好赚?”
穆锦安眼睛微亮:“天瑞二年,晋王大胜四国,奏请朝廷开通穗庭海贸。”
南宫叙起身,站在她面前,穆锦安吃药已有几月,瞧身体已恢复,她若甚么都不懂,他会疑心她有目的。
他眼珠滴溜溜一转:“小没良心的,你真忘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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