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叙嘴巴红肿,皮肉烂掉,哇哇大哭。
南宫御伸手,将他搂在怀里:“疼吗?”
南宫叙低头窝在南宫御怀里,哭泣声止住,他目光渐渐平静,猛然抬手打南宫御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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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南宫御脸颊灼烫,却未说话。
南宫叙牢牢靠在南宫御身前,他想起幼时之事。
当年,南宫御带穆锦安回到南宫府。
穆阮见穆锦安遍体伤痕、哆嗦发抖,就告诉南宫叙:“叙儿,你妹妹患有寒症,你屋子是椒房,让给妹妹住。”
穆锦安躲在南宫御身后,两只小手紧攥他衣裳,都揉皱巴,才敢开口:
“姑姑,我害怕…有人…绑走我,我要和…御哥哥睡。”
南宫御性格孤僻,且他和穆锦安相处没多久,并无感情。
他推开穆锦安:“你是姑娘,怎能和我一起睡?”
穆锦安不敢再开口,她还是拽紧南宫御衣裳,别人走半步,她跟三小步,生怕南宫御不要她。
南宫叙笑着答应:“母亲,那就让给妹妹。”
晚膳时,几人围桌吃饭,穆锦安坐在南宫御身边,受伤的手握着勺,一个劲儿吃碗里米饭。
穆阮见穆锦安怯生生,她给穆锦安夹羊肉。
穆锦安低头偷瞄一眼穆阮,讨好笑道:“谢姑姑。”
南宫叙双手端碗,递到穆阮面前,眼巴巴说:“母亲,我也要吃羊肉。”
穆阮神情严肃:“你是小男子汉,自己动手。”
南宫叙瞟一眼穆锦安,见穆锦安在瞄他,他莫名觉穆锦安像道观神像,那双眼睛透着深窥之光。
几日后,深更半夜,他提桶冷水、冰块进穆锦安屋子,将冷水倒在穆锦安身上、床上。
他双手捂住穆锦安嘴巴:“坏丫头,让你抢我屋子。”
那时他还算年幼,忽然有些害怕,便松手。
他都走出屋门,又折回,将冰块放在穆锦安五脏位置,随后关好门窗离开。
穆锦安时常做噩梦,睡觉前,南宫御让她喝安神汤药,给她点安神香。
她未醒来。
半夜,起大风,丫鬟听见声音,起身见屋门被吹开,她进屋发现穆锦安身上冰块,惊喊:
“夫人,表小姐冻僵了。”
穆阮听闻动静,急忙赶来,见穆锦安脸色苍白,她指腹探在鼻尖,穆锦安气息微弱。
再晚一步,那条病恹恹的命就没了。
她请宣州几位名医诊治,穆锦安昏迷五日才醒来。
穆阮在屋内发现脚印,查出是南宫叙所为,她重惩南宫叙:“你敢谋杀锦儿,每日挨十戒尺,受罚一月。”
南宫叙目露凶光,狡辩:“母亲,此事非我所为。”
南宫星筠觉惩罚太重,毕竟是他亲生儿子。
他劝穆阮手下留情:“夫人,孩子这么小,怎会害锦儿?你饶他这次。”
穆阮是郑姝教出来的女儿,是非对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没给南宫星筠面子:“垂暮不杀鱼,十岁刽子手,善恶不分年纪。”
“现不管束,日后,他为南宫府招来灭族之祸,你莫后悔。”
南宫星筠闻言,不再反驳,南宫叙受罚一个月。
此后,穆锦安不敢和南宫叙争论,无论何时,她都离南宫叙远些,更不敢再喝安神汤药。
冰块伤她肺腑,她寒症加重,又添咳疾。
南宫御心里愧疚,待穆锦安比从前亲近些。
有日,穆锦安随南宫御兄弟去求学,她不让丫鬟背书篓,将那些书当宝贝捧在手里。
午时,她回到府中,内堂条案前,穆阮看完账本,便问她功课,她对答如流。
穆阮伸手摸摸她头顶:“我们锦儿比你御哥哥还强。”
南宫叙坐在旁边打瞌睡,脑子却记住母亲夸奖之言,穆阮从未肯定过他。
第三日,学堂,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将穆锦安堵在柱子前,几人摁住她四肢。
他们争着掀她面纱:“你们快看,她脸上疤好丑,是小怪物。”
他们撕扯穆锦安手臂、身子,狠劲掐穆锦安头皮伤口:“她没头发,真吓人。”
“听说你跪在地上乞讨?”
“你是不是杀过人?”
“小乞丐,跪在地上,爬过来,我们就饶你。”
穆锦安抱头躲避几人殴打:“我没杀人,我父亲是将军,你们敢打我?”
那几小孩下手更狠,揪她头发,又抓挠她脸上伤口:“你父亲既疼你,怎会将你扔到宣州,他就是不要你。”
穆锦安鼻青脸肿,身上伤痕撕裂,她像断肢小老虎,跪在一群恶犬面前爬两步。
她哭红的眼中,是不见未来的漆黑:“父亲,我不想待在宣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