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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差一点我就碰到月亮 > 司遥番外·25

司遥番外·25(2/3)

说:“如果你在冷却曲线里引入这个项,前段会被抬高一些,缓解过陡的问题,而晚期则能自然回到陡降。”

    我惊讶的看着她,断断续续地说:“教授…这不是您在会议上提过的那个暖暗物质参数化近似吗?可是,那时候不是还没完全定稿吗?”

    她笑了笑,眼神笃定,“可是宝贝,研究从来不会等所有人都准备好。Artemis,你是第一个可以在论文里使用它的人。而且…”

    她走到我身边,给我递上一杯炭焙乌龙,“你知道的,我数学不太好,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算出它的确切值,把它变得更完善。”

    我攥紧手里的笔,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她没有嫌弃我的手忙脚乱,反而把自己最前沿的成果推到我面前。甚至…邀请我一起完善这个里程碑一样的新模型。

    “谢谢您,教授。”我点头,低声但坚定地说,“我会努力的…”

    她只是摆摆手,把记号笔插回笔筒,“别谢我,等你答辩的时候,带着这条曲线站上去就好。”

    然而,学术上的突破,并没有弥合我和Samuel之间的裂痕。

    从一开始,我们的争执只是关于模型的不同。我认为中子星冷却必须考虑暗物质,他却坚持在行星轨道的长期稳定性里,暗物质几乎没有可观测的效应。

    “那是你想看见的结果,不代表它存在。”

    “那是你懒得考虑的不确定性,不代表它不存在。”

    一句接一句,我们把彼此逼到角落。

    后来,争吵变成沉默。冷战像一层厚冰,覆在我们之间。实验室里,他和我说话只剩下必要的学术交流;生活里,除了“早上好”“再见”,再没有别的。

    我甚至开始刻意躲着他。周末不再去他家,要么在实验室加班,要么回自己家补觉。我们在走廊擦肩而过时,谁都没有停下脚步。

    可每当夜深人静,桌上的公式让我头晕眼花时,我又会下意识地想起:以前,这些时候,他会端来一杯热可可和一个Berliner,轻声对我说,“亲爱的,休息一下”。

    如今,桌上只有冷掉的咖啡,和塞满了烟蒂的烟灰缸。我忽然想…不知道wilbur现在,减肥成功了没有。

    圣诞节前夕,窗外已经飘起了第一场雪。

    我几乎半个月没和Samuel讲过一句完整的话,12月20号,我终于完成了毕业论文的第一阶段,Iseylia只是指出了几个细节上的小问题,随后在论文上写下一个数字——0.7。

    她说:“很完美,我几乎找不出不足,Artemis…”她笑着,是那种,是我最熟悉的自信、温暖的笑容,“我在想,你会不会成为,我的研究组,第一个拿到0.7的学生?“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不仅是兴奋,也是压力。Trevor教授评价Samuel论文的那句话就像一把剑悬在我头上,他的论文已经足够完美,却还是被形容不够有革命性,那我呢…我长舒一口气,我真的可以,创造出,有革命性价值的成果吗。

    我只是谢过了Iseylia,不敢承诺什么,Iseylia看出了我的想法,递给我一个礼盒,轻轻拥抱了我一下,“现在别想这么多,好好休息,就算参宿四爆炸了,也等假期结束再说。Artemis,圣诞快乐,祝你度过一个,幸福、平静的圣诞节。”

    回办公室后,我打开了礼盒,一套brunello elli的衣服,浅沙色宽松羊绒衫和一条白色的真丝半裙,还有一个封面上印着小猫爪的粉色信封。

    我打开,里面是一封来自Burgenstock水疗酒店的邀请函——湖景套房,时间两周,恰好是我的圣诞和新年假期。我展开那张米色信纸,不是Iseylia的字迹,而是隽秀瘦金体写的中文:

    Todearest 遥遥:

    这一年辛苦了,你一直都做的很好,非常非常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fet the stupid dissertation,好好休息,enjoy your vacation~新的一年,你一定会拥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happy happy everyday~

    PS:那个邀请函,是阿澈给你们的礼物哦,每个孩子都有,一起去玩吧~他还说,如果你们觉得瑞士太冷,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只要璞华旗下的酒店,都免费。不用客气,他说,这是“duty师公”.

    PPS:我写的中文非常丑,所以让阿澈帮我写了。

    最后的署名,不只是Iseylia和程澈,还有Astrid和Cece,名字的最右边,有个粉色小猫爪。

    我看着这封信,还有盒子里精美的礼物,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就像Iseylia很多年前跟我说,我不用把她当作老师,可以是姐姐、朋友,甚至…妈妈,她真的…做了很多,妈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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