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肤色,衬得小腿更直更细。最终,我一狠心,两双都带走了。
第二天去学院时,我穿着那双裸色高跟鞋。站在实验室门口,Samuel 第一次看见我穿高跟鞋,明显愣了好几秒。
他的目光先落在我的鞋,再缓缓抬到我脸上,像是要确认这真的是我。随后,他忽然笑了,眼神里带着一点克制的惊讶:“Artemis,你…今天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我佯装淡定:“不一样?哪里?”
他沉吟片刻,轻声说:“更…好看了。”
我耳根猛地发烫,转身就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假装没听见。他却在我背后轻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收藏什么秘密。
我还记得,今年生日那天,Iseylia在办公室拿出一个黑色的鞋盒递给我。她笑着打开,里面是一双YSL经典Logo异形跟高跟鞋,黑色漆皮,足足11cm的高度。
她递给我时,语气带着玩笑,但很真诚:“很痛,穿了走不了路。但是,我想你会喜欢的。放在家里看也可以。”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接过,低声:“谢谢您,professor。”
试穿的一瞬间,我差点没站稳。鞋跟太高了,脚背被迫抬起,身体的重心像是全数压在前掌。还没走路,我就体会到了小美人鱼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的痛苦。果然,Iseylia说得没错,这种鞋子不是日常能穿出门的,连站着都让人觉得吃力。
可偏偏,我还是很喜欢。镜子里的我,挺直脊背,双腿线条被极限拉长,黑漆皮在灯下闪着冷冷的光,脚下那抹极致的logo跟,像是一种危险又华丽的装饰。
我忽然觉得,自己终于不再需要为了方便和舒适,永远只穿一双运动鞋。虽然平时出门最多的还是运动鞋和马丁靴,但至少,在空闲的时候,我可以在家里,穿着这些高跟鞋,在镜子前偷偷走秀,只是为自己。
可或许是从小的习惯使然,我仍会强迫自己每个月至少存下1000欧,把房租外的开销死死压在2000欧以内。
此刻看着余额,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把新买的日默瓦收回壁橱,拖出来那个旧旧的牛津布箱——这是我第一次来德国时带的,已经起球,轮子也不灵活。里面只放了给姐姐和外甥女的礼物,再随便塞几件T恤和裤子。
晚上我找到林蔚然,把银行卡里的三万欧全转到她卡里,只留了1500欧在自己账户。
她瞪大眼,像看傻子一样看我,又带着点担忧,“?你要做咩啊?你不怕我拿钱跑路?”
我叹气:“三万欧你能跑到哪里去……帮我存着。我总觉得这次爸妈叫我回去不安好心,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有钱。” 心里补了一句:他们如果真要我供耀祖去香港上学,那可得看看我的“穷博士工资”够不够。
蔚然无奈地笑了,轻叹一声,对我说:“好吧。放心,我不会卷款跑路的。”
我也笑,调侃她道:“我不怕你卷款跑路。你别忘了,你的程澈哥哥的丈母娘是干嘛的。”
林蔚然忽然双眼放光,凑上前拉着我的手说:“那我是不是能看见程澈了?太好了!我这就卷款跑!”
我扶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和 Iseylia 说了,我的室友很喜欢师公,是师公的superfan。她说她去问问,如果师公同意,你可以去萨尔茨堡看他训练。但前提是——不能带其他人,不能拍照,更不能发sns。”
她感动得差点哭:“遥遥,怎么办,我也要爱上Iseylia了。以后她如果又要装摔伤什么的,我亲自给她打石膏。”
我翻了个白眼:“你真好啊……呵呵。”
临睡前,我甚至让Iseylia帮我改了一份新的博士录取通知书。唯一的变化是月薪从4800欧变成了500欧。
Iseylia震惊,有些为难地说:“太低了吧,你爸妈会信吗?1800吧,不能低于最低工资标准。”
我坚持道:“可是,1800 欧已经是1万5人民币了,对我爸妈来说很多了。如果他们知道,肯定会要求我每个月至少拿一万给耀祖。就500吧。我就跟他们说,我们整个课题组都很穷,经费很少。”
Iseylia笑了,语气有些无奈:“好吧,我很快发你新的offer。”
我关掉电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又像轻轻飘着。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温柔。
可即便如此,我心底还是有一点点…期待。期待他们真的会在我面前放低姿态,求我一次。又或者…不带任何目的的,真正为我高兴,为我骄傲,为我庆祝。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