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的ins,看到他之前发的冲浪图,浅麦色肌肤,六块腹肌,啧啧两声,故意在我耳边说:“师兄一看就很好睡。”
我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大姐,我不想睡他,我就是觉得他很好。和他一起工作,我很开心,很舒服。”
林蔚然抱着枕头,眼神带着一丝狡黠,“那你们就只是soulmate,不是那种男女之间最直接的喜欢。”
我想了想,点了下头低声说:“……应该吧。我本科的时候谈过恋爱,那时候年纪小,又第一次出国,肯定会孤单,那男的很会照顾人,我从小到大都没人照顾我关心过我,就肯定会喜欢啊。
但是在一起之后我就发现,我不会在感情里容忍对方的任何缺点,呆久了就觉得烦。后来我大三,他研究生毕业回国,还问我能不能和他一起回国。我让他死远点。”
我顿了顿,忍不住笑了一下:“Samuel和他完全不同。和Samuel在一起,我真的很放松。就算每天都呆在一起,我也很开心。见不到的时候…我当然会想他。”
林蔚然眨眨眼,立刻下结论:“我懂了——是soulmate,也是男女之情。只是还没到想睡他的那一步。”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别满脑子只有那一件事?我不可能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我们天天在一起工作,如果他知道…完了完了。”
我如临大敌,疯狂摇头,“尴尬死了。”
她捂嘴笑得更坏:“行行行。不过有道理,别让他知道。除非,他先告白。”
我摇头,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玩笑般发誓:“我不谈恋爱。我要像Iseylia一样,摒弃情爱,为天体物理学奉献终身。”
林蔚然翻了个身,怀疑地看着我:“?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她应该有伴侣吗?”
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只跟你说,你不许告诉任何人。上个月我和她不是去东大参加一个seminar吗?她的戒指丢了,她找了很久很久,最后找到的时候都哭了。”
我说到这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解释的复杂情绪。那天她失而复得时的泪水深深烙在我脑海里。永远冷静、几乎从不流露情绪的Iseylia,为什么会因为一枚并不昂贵的戒指而失态,为什么会哭得那样伤心。
回慕尼黑的飞机上,我没忍住问了她。她只淡淡说,那是她男朋友给的。但下一句,她又说:“But I lost him.”
她没再解释,是分手了,还是那个人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林蔚然听完,沉默了一瞬,忽然咬牙切齿:“希望那男的是死了。不然什么人啊,Iseylia那么好,和她分手?不如死了。”
我点头,附和道:“没错,不如死了。”
两天后,葡萄牙的阳光和海风成了回忆,飞机一落在慕尼黑,我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直打哆嗦。街道两旁积着厚厚的雪,呼吸里都是雾气。
从机场回家,才几天没见,屋子冷得像冰窖。我把暖气开到最大,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日历里,2月7号到11号全部标红:Exam week。
林蔚然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电脑,已经开始看复习资料。她抬起头,冲我吐了吐舌头:“开始吧,为了我们的PHd。”
我点头,对她说:“为了我能申上Iseylia教授的博士。”
林蔚然笑,“以你现在的均分和publication,申请我们学校的phd不是很简单?我以为你会想去mIT或者牛津。”
“可是Iseylia在这里。”我对她眨眼,嘿嘿一笑,“牛津和mIT都没有Iseylia。”
牛津和mIT有更好的物理学院,但是,我几乎不可能再遇到像Iseylia这样尽职尽责,不仅在学业上对我倾囊相授,生活里,也让我几乎跨越了阶级的导师。对于博士岗位,好导师远比好学校更重要。
但是Iseylia每年只开放1-2个phd岗位,申请者少说也有一两百人,这其中不乏比我优秀的人,我没有那么自信,我是她的研究生,就可以顺利成为她的博士生。
林蔚然用一种不可描述的眼神看着我:“……你小心点,LmU不允许师生恋。”
“大姐我是直女!”我翻了个白眼。
蔚然也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摇头表示怀疑,“是吗?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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