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乖叹气,如果目光化作实质,她现在都成筛子了。
她拉拉这个,扯扯那个,俩人冷哼,互相背过身去。
张乖无奈,只好从软柿子下手,
“小川,你哪来那么大气?”
再见云皎,慕临川本没这么大怨气,听说她来了,还不由自主地寻找她的身影。
这一看不得了,云皎简直是他的克星。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带的那群新人像谁!
就连祁独柯都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脸色,安慰道,
“小白,你别往心里去,或许是巧合吧。”
慕临川愤怒过后,心中一阵刺痛,原来她只喜欢他的脸!
还这么快就找到替代品了!
没等慕临川回答,云皎眉梢一挑,奚落道,
“他有什么可气的,无非是觉得在我这儿当落魄金丝雀的日子受委屈了。
以前敢怒不敢言,现在有林家当靠山,懒得装了呗。
骗吃骗喝的死渣男,敢做不敢当,装什么清高?”
装清高?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的!
他的矜持和珍视在她那成了装模作样。
慕临川下颌线绷紧,怒极反笑,
“我是装清高,哪里比得上霍小姐潇洒!这么快就找到不清高的新欢作伴。”
云皎没否认,气死人不偿命,悠哉翘起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
“如何呢?又能怎?如你所见,我日子过得潇洒着呢。
新欢不但长得合我心意,一个比一个听话,不像某些人,啧。”
慕临川气红了脸,讥讽道,
“霍小姐只需要听话的狗,看准了听话,现在终于有肉可吃了?还真是不挑!”
他知道云皎夹枪带棒地拿话刺他,不就是因为他不给碰,可她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别人!
还不止一个!
刚才一看到那几个男人满场乱窜,不由得直冒酸泡泡。
她那个手下她认识,职位不低,现在居然纡尊降贵为她的新欢铺路!
云皎听出他话中羞辱,彻底点燃愤怒,唰得一下站起身,凤眸寒光湛湛,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给你脸了?”
张乖一直紧张地关注战局,第一时间拦住云皎伸向慕临川衣领的手,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云皎目光如剑,刺向慕临川,
“我找什么样的狗关你屁事?轮不到你来对我的私生活说三道四。是你自己找到新靠山非要走的,现在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张乖在慕临川开口前,抄起果盘上的苹果,堵住他嘴巴,制止这场争吵。
“吃个苹果败败火。”
其实云皎输出和杀伤力更强些,但她对云皎却万万不敢做出塞苹果的事。
只好在中间当和事佬,防止这二位小恨侣越吵越上头,
“哎呀,都少说两句,过去的事就算了,何必互相伤害呢。”
吵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乖替慕临川问道,
“霍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带来的新人为什么都那么像小川呀?”
如她所料,慕临川虽然低头咬苹果,但耳朵向云皎那边偏了偏。
云皎本想说“我乐意”,但目光掠过慕临川微颤的眼睫,大发慈悲道,
“......合作方需要。”
“啊哈哈哈,我就说嘛,霍小姐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会意气用事呢。”
张乖打圆场时,慕临川悄悄松了口气。
转瞬又心头火起,不愧是她,这都要物尽其用,她就是一个钻钱眼里、冷血无情的女人。
可面对云皎的一举一动,慕临川总是别扭又纠结。
听见令人放心答案后,又隐隐失落,原来不是放不下他找替身啊。
他心情浮浮沉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耳畔响起云皎冷硬的警告,
“慕临川,我再强调一遍,你我之间,从你执意要走那一刻起,就银货两讫了。”
她不是没努力过,是他不要的,在她心底刚燃起一点火花时,被他一盆冷水浇灭。
无论今天和她来的是谁,他有什么资格对她发脾气!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爱养什么样的金丝雀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慕临川面色铁青,这是他第二次听见云皎划清界限的宣言,却还是心如刀割。
却不肯服输,傲气地一仰头,语气决绝,
“好一个银货两讫,我求之不得!”
云皎眼神不退不让,慕临川也死死盯着她,彼此的决绝映入对方眸中。
云皎垂眸掩去神色,抬眸时已被冰冷覆盖,
“宴会上,马路上,任何一个场合,哪怕天塌下来,我们互不打扰。”
慕临川故作轻松点头,
“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