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除了生死,皆是擦伤。
他陪她一场,不能因为置气让他稀里糊涂没了命。
遂走到他面前,伸手,
“听话,走吧。”
珊瑚元宝的手机异常,云皎带人踏入这条街的时候,让手下依次报告,所有人手机都没有信号!
周围一定有强大的磁场干扰,说明这条街已被凶手纳入狩猎范围,种种迹象表明,凶手绝非普通人。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令慕临川十分意外。
他抬头看向云皎,她一如既往地冷静,句句在理,像例行公事一样。
偏偏这样置身事外的态度,让慕临川心头火起,他抬手,“啪”地一下,拍掉云皎的手,
“就不要你管!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明明他是发脾气那个,却憋红了眼,语气哽咽。
士可忍孰不可忍,云皎果断转身,自然错过慕临川眼中的急迫慌张,和他下意识够向她的手。
这一切都落在张乖眼里,她看了一出好戏,情场老手一眼看出二人之间的微妙。
她压下慕临川胳膊,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云皎大步走出去,手下匆匆而来,附耳几句,她倏地顿住脚步,回眸,眼神落在张乖身上,面色冷沉。
她去而复返,下最后通牒,
“慕临川,你走不走?”
慕临川眼神游移,有几分犹豫,然而,云皎没等他开口,指着张乖,
“不走也别和这种人瞎混。”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朋友!”慕临川没了旖旎的情思,站起来和她对峙。
张乖也冷下脸,
“你把话说清楚,我是哪种人,怎么跟我在一起就是瞎混了?”
云皎凤眸掠过张乖,眼神不善,
“朋友?你分得清是敌是友吗?狐朋狗友背地里害你也叫朋友?
徐明锐要废了你,你还把人家当好人呢!想离开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我,你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云皎字字珠玑,不再压抑脾气,翻旧账。
张乖回怼,“说谁狐朋狗友呢?”
“你!”云皎直言不讳。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张乖不怀好意地挑衅。
“醋你爹个头!”云皎火力全开。
慕临川反应更大,
“我当然分得清!我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不是谁都像你和那群......一样野蛮!”
“哈哈哈哈。”云皎假笑两声,拍手称赞,
“真有骨气。”
慕临川咬紧牙关,高傲地仰头。
云皎抬手时,他突然抱头,捂住耳朵,警惕地打量她,
“你干什么?休想强迫我!”
云皎翻了个白眼,一声嗤笑,语气幽深,
“你有没有问过你这个朋友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跟她来往又不是跟她爸,问那个干什么?”
“她姓张你总该知道吧。”
云皎眸中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她走不就好了,
“你在港城和几个姓张的有过节?你喝得烂醉如泥被捡尸,明早在谁的床上醒来?身边是谁都无所谓吗?”
“不、不是。”
慕临川面色乌青,脚步踉跄,她三言两语刺中他心底最隐秘的不堪。
他不可思议地注视云皎,连连摇头,桃花眼一片血红,痛苦地否认,
“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对我......”
她?他心里还有别人?一往深情原来都是装的。
云皎眉头紧皱,忽略心中异样,
“动脑子好好想想,她抢谁的家产、要取悦谁、讨好谁?断联几年的友谊抵不抵得过血脉亲情?”
一连串逼问,慕临川一阵后怕,看向张乖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张乖从二人的争执中,弄清了前因后果,她知道张温的德行,小川水灵灵的模样,是老头子的菜。
不过,让她心惊的是,短时间内,云皎居然查出她的身份底细,看来有几分手段,不是狐假虎威的大小姐,自嘲道,
“抵得过,我都抢家产了,哪顾忌什么血脉亲情。”
她了解这个小朋友的小心灵有多脆弱,澄清道,
“我只是在街上碰见你,才顺势邀请的,没别的心思。如果老头子对你做了不好的事......”
云皎强势打断,宣示主权,
“道歉免了,他是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她趁慕临川失魂落魄捉住他肩膀,扔给手下,押着人离开。
手下强制将慕临川塞进车内,他剧烈挣扎,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一对母女停下来看热闹,
“妈,国内治安这么差吗?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