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孟优优拳头又硬了,脸色又黑几分,林开霁指着远处嘲笑道,
“哎,你看,多好笑!”
刚才宋之榆问她是不是真的不会骑马,云皎迟疑一瞬,
“应该会?”
宋之榆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贴心地让人牵了匹矮脚马,让云皎先适应,还特意喊了马术教练过来。
眼前憨态可掬的小短腿,热情地蹭着云皎的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开霁嘲笑的声音随风飘来,
“我八岁就不骑这样的儿童马了!”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让云皎出丑,再度将马场上的目光聚集过来。
这片的跑道由庄园主人独享,但户外的马场是开放式,挡得住马,挡不住人们探寻的视线。
宋之榆苦于打不着他,叉腰指着他,
“林开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想安慰云皎,转身却见云皎拍了拍小矮马的头,走到教练身后,指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
“我要它。”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就连林开霁都呼吸一滞。
孟优优不解,“怎么了?”
“她不会被我刺激疯了吧,居然想骑暴暴。”
“暴暴?”
“对,脾气暴躁的暴。”
不光如此,暴暴还是马场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因为皮毛洁白如新雪,原名暴雪,因为脾气太差,野性难驯,所以成了暴暴。
但它实在漂亮,有很多人愿意只和它合照,仅限于合照。
据专业的相马师说,暴暴是能日行千里的极品良驹,全力奔跑时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云皎眼神中燃起斗志,跃跃欲试,她一眼看中它,确实漂亮。
要骑就骑最烈的马,才有征服欲。
暴暴骄傲地嘶鸣,别过头,不屑地扬了扬蹄子,溅起一阵尘烟,像是在挑衅那个自不量力的女人。
渐渐地,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不占用这边的跑道,只围观,宋之榆也不好赶人。
她笑骂道,
“暴暴这个坏孩子,也就一身皮毛漂亮,怪不得阿皎喜欢。只是它性子实在烈,换一匹?”
“宋姐姐,我想试试,你放心,后果我一力承担。”
语罢,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按住马鞍借力,轻盈翻身,稳稳落在马鞍上。
看着她利落的上马动作,宋之榆稍有慰藉,然而,下一秒又将心提到嗓子眼儿。
暴暴疯狂跳跃,使劲尥蹶子,想将背上的人掀翻,云皎一手勒紧缰绳,随着它的动作,上下起伏。
但无论它如何挣扎,拉住缰绳的手宛如铁腕,毫不松懈,双腿夹紧马腹。
随着暴暴的动作起伏,云皎逐渐找到节奏感,她仿佛预判了暴暴行动,在它抬腿前,她便下压,在它拧身时,她勒紧缰绳。
几十个回合后,暴暴喘着粗气,仰头一声长鸣,认命般放弃挣扎。
云皎打马扬鞭,雪驹似一道白色闪电划破天际,疾驰在无垠的绿海之中。
骏马如风,马背上的姑娘发尾随风扬起,成为这片绿野上耀眼的新星。
口哨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云皎轻松夺得人群的注意力。
她越过私人马场,在开放马场疾驰,有年轻人策马上前,想和她搭话,但总在快要接近时,骏马轻盈一跃,瞬间拉开距离。
云皎忘我地驰骋,这样的极限速度,让她血液沸腾,眸中涌动着久违的生机。
没人发现,她眸色中闪过一抹金红。
一个想法来不及细想,转瞬即逝,云皎稍慢下来,自言自语道,
“是要挑战极限吗?”
难道她灵力如一汪死水,是因为生活环境太安全?
“喂!敢不敢和我比?”
阵阵马蹄声袭来,孟优优在试图跟上云皎的人里脱颖而出,她也爱刺激,骑马也从来都是飞速急驰。
她在马场上,一向一骑绝尘。
但今天,有人比她还快,还是那个她最不愿认输的人。
孟优优燃起了胜负欲。
“哎呀,怕死了。”云皎说着反话,却扬鞭抽了暴暴的屁股,边加速还回头冲她做个鬼脸。
“卑鄙!”孟优优不甘人后,扬鞭赶上去,“驾!”
云皎看似耍赖先行一步,但她等孟优优并驾齐驱后,才全力奔腾。
第一次超过云皎时,孟优优得意地将鬼脸送回去。
可是渐渐的,她发觉不对,她每次加速,云皎也会跟着加速。
虽然被她落下过几次,却从未拉开距离,暴暴死死地追着她,一点不落后。
偏偏,每次超过她时,云皎还特别气人地低语,
“就这?”
“就这?”
“就这啊?”
几次你追我赶地跑下来,孟优优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