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
裴今雾被折腾到三点才睡着，七点就得爬起来去学校。
“哟，这小熊猫眼，真可爱。”商时砚坐在床边，看着垂头丧气的裴今雾，故意调侃。
“再笑个试试看！”
裴今雾抓起枕头，砸他身上，凶巴巴瞪人。
“不笑。”
商时砚止住笑容，温柔地将人拥在怀里，蹭着她的小脸道：“抱你去刷牙，好不好？”
谁让她这次交流会，要出去三天。
想着三天见不到人，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早餐吃什么？”
裴今雾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洗手间，不清不楚询问。
“鲜肉小馄饨。”商时砚替她挤好牙膏。
从后面抱住她，一口一个“宝宝”的叫。
裴今雾又想起昨晚的荒唐。
就是在浴室，这个位置，他动情失控，唤她“宝宝”。
“闭嘴。”
裴今雾脸颊发热，快速刷完牙，又用清水冲完脸。
推开他，换上衣服下楼。
“太太，早上好。”王妈已经摆放好早餐，朝她微笑问好。
商时砚紧跟其后，步伐慵懒，手里还拎着裴今雾的书包。
看起来神清气爽，心情也很不错。
“先生，早上好。”
“您去忙，餐厅这里我在就行。”商时砚替裴今雾摆好椅子，给她吹凉馄饨：“行李我已经收拾好，提前放在车里。”
“啧。”
裴今雾吃着小馄饨，睨他一眼，没搭茬。
“A市最近天气不好，别贪凉穿薄衣服。”
“啧。”
裴今雾没直接反驳，不高兴地扯了扯领口。
锁骨位置有两个吻痕，若隐若现。
“咳咳。”
商时砚挺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略显尴尬的轻哄：“我最近在研究好几道新菜色，让风行风止试吃。没问题的话，回来做给你尝尝。”
“哼。”
裴今雾吃得差不多，支着下巴看他：“风行风止有你这样的老板，真是他们的福气。”
“我觉得也是。”看她心情不错，商时砚趁机又嘱咐几句。
——
帝大。
商时砚将人送到门口，离开时，正好遇到童教授，
“商先生，送老婆上学啊。”童教授拎着旧旧的行李箱，稀疏的短发越来越苍白。
他个子不高，人又瘦，笑起来脸上全是褶子。
送老婆上学？
这话听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童教授，早。”商时砚微微点头，“这次A市的交流会，雾雾就拜托您照顾了。”
“哎唷，我照顾她？”童教授看了看旁边，穿得挺酷，双手插兜的女孩儿，只觉得背脊发凉。
她别欺负他，已经谢天谢地。
“放心，我会的。”童教授微笑着回答：“再说，裴同学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
人情世故这一套，童教授拿捏得死死的。
“好。”
商时砚颔首，离开前，走到裴今雾身前：“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真啰嗦。”
裴今雾仰着头看他，眉头紧锁：“快走吧，周围看你的人越来越多了，显眼包。”
“这就走。”商时砚挑眉一笑，离开前，用力抱住裴今雾：“我会想你的，宝宝。”
又叫她“宝宝”。
臭混蛋。
“滚滚滚。”裴今雾推开他，大步朝校内走去。
“我走了，商先生。”童教授目睹两人的相处，摇头感叹。
嗐。
结婚后，商先生的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
这次交流会。
帝大计算机系，童教授带队，共有六个人参加
两个博士，两个硕士，一个本科二年级学生显眼包裴今雾。
“到时候你都不用说话，往那里一站，比其他学校出几十个成果都有面子。”
童教授领着裴今雾往外走，兴奋得不行：“这次参加会议的有不少外国学校，露露脸，也算为国争光。”
“啧。”
裴今雾哼哼两声，故意道：“要不把我挂学校门口得了。”
“可以吗？”童教授探着脖子问，看样子是有认真思考过。
裴今雾：“……”
“对了，这次去还有个事要处理。”童教授认真起来，“F国有个年轻教授回国就业，不少学校在抢。”
“他跟你一样，也是个计算机天才。”
“学校的意思是，咱们能劝说他来咱们学校最好。”
“听说他对你崇拜的。”
“……”
裴今雾脚步一顿，气呼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