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源头正是平誉,这家伙背后的靠山李大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李大人在平誉身边安排了人,平誉被请到府衙后迟迟不归。
李大人安排的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即就离开了源柔府。
让齐斌带衙役去抓人时,扑了一个空。
他们处事果断,不仅人逃了,还把一些线索给毁掉了。
张泽嗤笑一声,“我还没找李大人麻烦,这位李大人就先找上我的麻烦了。”
张泽原先不打算把李大人怎么样,现在却改了主意。
这样的渣渣就该接受律法的制裁,让三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水荣和十七手里掌握的证据、证人,还带回来了丢失的十口箱子的玉石。
“品相极佳,莫非这些玉石是那位李大人专门用来进献给三皇子的?”
张泽的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最后,张泽决定把此事的原委写密折告知皇上。
他要做纯臣,遇到这样的事,不能自己先做决断。
想通这一点,张泽立马写了一封密折。
随密折一起进京的还有给李简的信,以及给乐宜郡主的礼物。
“大人,外面有人急着要见大人。”
张泽看向衙役,问道:“是什么人?”
衙役赶紧道:“那人是西平县田家坳的村民田三喜。”
张泽放下笔,“让田三喜进来。”
“草民田三喜见过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村子今年收上来要上交的粮食,被人给偷了。”
张泽神色有些难看,“被人偷人?村里的护村队呢,他们就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田三喜哆哆嗦嗦道:“他,他们被人下了药,睡得不省人事。”
张泽听闻此言,眉头皱起,“田三喜,你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和本官说清楚。”
“八日前,村里各家各户将需要上交官府的粮食都交到了村长叔手里。
所有的粮食暂时被放在祠堂,由护村队的人看守一夜,第二日再送去县里。
今年收成不错,大家伙交了粮,还能余下些,大家伙都很高兴。
草民家也是,准备了几个菜,痛快吃了一顿好的。
哪知,第二日天亮,我们所有汉子赶到祠堂时,村长叔拿出钥匙打开祠堂的大门,祠堂里空空如也,半袋粮食都没有。
村长叔唤来了护村队的人,护村队的人都说,他们没发现任何异常。
村里的赤脚大夫注意到了护村队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在碗筷处发现了蒙/汗/药的痕迹。
出了这么大的事,村里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村长叔只得命草民来府衙求见大人。”
“不对,出了这样的事,你们最先应该告知莫知县,你们怎么舍近求远,求到了府衙来?”
田三喜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咬了咬牙,低声道:“大人,草民们实在是没法子啊,我们压根见不到莫大人的面,连衙门都进不去。”
张泽刨根问底,道:“这是什么道理?”
“县衙的差爷说了,没有状子,没有功名的人不能轻易进衙门。
草民和差爷说了田家坳发生的事,差爷依旧没让草民进县衙。
最后,草民实在是没有法子,这才到了府城。”
“此事本官会派人去查,眼下最重要的是寻回丢失的粮食。
事情已经过了八日,想要找回那些粮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泽有些头疼,他最近怎么回事,这是和丢东西过不去了。
一连两个案子都是丢失,前者是算计,后者是什么,张泽暂时不得而知。
张泽思忖片刻,吩咐道:“金阳,备车,即刻前往田家坳。”
趁着一次查案,他顺便去看看秦晋华、莫守义他们养的羊的情况。
田三喜没想到张泽会亲自前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泽。
“田三喜,你这么看着本官做甚?”
“大人息怒,草民只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大人会亲自前去。”
“粮食一事不是一件小事,关系着所有人,由不得本官不重视。”
“水荣,你留下来帮林师爷处理公务。”
此时的田家坳村一片死寂,村里所有人仿佛失心疯了一般,四处寻找。
然而,他们一连找了好几日,连粮食的影子都没瞧见。
一个中年汉子,神情担忧问道:“村长叔,三喜怎么还不回来?不应该啊。
从咱们村去县衙,最慢三、四日就能回,这都过了八日了,三喜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中年汉子对面的满脸皱纹的老头,目光望向了远处。
“三喜老成、稳重,他一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所以才耽搁了几日。”
“什么事能大得过村里要上交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