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下去?
这火能下去吗?
所有的羞窘挫败被一股更强的蛮横冲动取代!
他眼底猛地窜起暗火,手臂骤然收紧,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更紧密地箍进自己怀里,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股狠劲:“谁说的!你等着!”
事实证明,状元郎的学习能力和领悟力确实是顶尖的。
红烛帐暖,春色无边。
生涩渐渐变得熟练,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窗外月色朦胧,窗内春意正浓。
一簇簇火焰在她身上点燃,逼得她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花,纤细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他,断断续续的呜咽被尽数吞入激烈的吻中。
红烛燃了半宿,帐内的低吟与也断续了许久。
直到后半夜,云洛曦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耗尽了,浑身酸软得如同化开的春水,眼尾泛红,眸中水光潋滟,只剩下细细的喘息。
餍足的钟离珏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中,细密地吻去她额角的汗珠,“洛洛……我的妻……”
就在云洛曦意识模糊即将沉入梦乡之际,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脑中响起:
【叮!目标人物钟离珏好感度+6,当前好感度百分之百。恭喜宿主。】
云洛曦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在脑中嘟囔了一句:“一次……加六?呵……他这是……按次数算的么……”
说完,她便彻底陷入甜蜜的梦乡,唇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而她身侧的钟离珏,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也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他终于彻彻底底拥有她了。
真好!
婚后几日,钟离珏自是百般缠绵,恨不得将云洛曦时时捧在手心。
云洛曦也由着他,过几天便要出发到西北任职了,怕是不会再如现在这般惬意。
这日他需出门赴同年之约(注1),临出门前亲了又亲,恋恋不舍。
钟离珏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下人递来一张名帖。
云洛曦接过一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云溪?”她轻喃出声,“真是阴魂不散。”
她在听闻云溪被五皇子纳为侧妃之后,再也没关注过她,没想到这人竟然又蹦哒在她面前。
她略一思忖,便应了下来。
有些人有些事,也该做个了断。
一个时辰后,清风茶楼最雅致的包厢内。
云洛曦到得稍晚些,她今日并未刻意打扮,只穿着一身正红色的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纱比甲,乌发松松挽起,斜插一支赤金点翠步摇。
但因新婚滋润,眉眼间自带一股慵懒妩媚的风情,肌肤莹润透光,竟是比往日更添几分艳色。
她推门而入时,云溪已端坐其中。
只见云溪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绣玉兰花纹襦裙,妆容精致,发髻上的珠宝钗环亦是不菲,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眼底难以掩饰的疲惫与一丝阴郁。
尤其当她看到云洛曦一身娇艳红色,容光焕发地走进来时,那眼神瞬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骤然缩紧,袖中的手死死攥住了帕子。
她如今最恨的就是红色!
那日雷劈之后,她名声有损,虽极力遮掩,五皇子虽未明言舍弃,但她梦寐以求的正妃之位已是镜花水月,最终只落得一个侧妃的名分!
如今,她连穿正红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一切,她都觉得是云洛曦这个灾星害的!
若不是她,自己怎会去那乡下地方,又怎会遭遇那等骇人之事?!
她挥手让丫鬟退下,门一关上,雅间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你好大的架子,让本妃好等。”
“云侧妃相邀,我岂敢不来?只是府中事务繁杂,稍稍耽搁了些。毕竟,不像云侧妃在五皇子府上,这般清闲。”
她特意在“侧妃”二字上落了重音。
云溪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她最恨别人提她的侧妃身份!
“云洛曦!你少在这里得意!”
“呵,”云溪冷笑一声,眼神不屑地上下打量着云洛曦,“穿得这般招摇,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攀上了高枝,麻雀变凤凰了?可惜,飞上枝头,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
云洛曦从容地在她对面坐下,自顾自斟了杯茶,动作优雅至极。
她轻轻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侧妃娘娘今日约我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酸掉牙的陈词滥调?若只是如此,恕不奉陪。”
“你!”
“别以为嫁了个状元就了不起了!钟离家门槛高,你一个农女,能得意几时?等他腻了你,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能否笑得出来,就不劳侧妃操心了。”云洛曦抬眸,琥珀色的眸子满是看好戏,“倒是侧妃你,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