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人比他更快一步,于是最后迫不得已,进了卓予言的阵法。
从他开始畏惧的那一刻,心性上就已经输了。
总觉得他们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无法攀比,哪怕一个正常的困阵,他都不自觉的复杂化,总觉得对方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比试中,出一个这么简单的阵法,行动起来也束手束脚,每走一步都要检测一番,生怕脚下有陷阱。
场外的人看得连连摇头,都对他的表现很失望。
花泠月破阵的本领都是从她娘的手札上学来的,而且她那个破障宝印上有无数个破阵秘诀,全是她娘费尽心血刻画上去的。
从她刚学习阵法开始,就专门研究过,可以说她会破解的阵法比她会画的阵法还多。
哪怕不借助宝印,她破阵的速度也很快,再加上于文博水平有限,所以这次她是第一个出来的。
卓予言紧随其后,看到她已经站在外面了,脸上多了丝笑意。
“又输给小师妹了,看来以后我还要再努力一些。”
他的能力已经很出色了,楼影空师叔一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他这个年纪就已经掌握了师叔的毕生所学,这要是说出来绝对会吓大家一跳。
然而他一直很低调,默默地研究他喜欢的东西,也履行了当初的诺言,每次有新作品都先送给花泠月用,如今她储物戒里可是置放了不少。
两人私下也经常交流这些,可以说花泠月能进步这么快,卓予言也有很大的功劳。
花泠月以手掩唇,低声道:“那是于文博太菜了,要是换了别人,我也未必能这么快出来。”
“那也是小师妹有本事,这要是换了别人,可没有小师妹这么迅速。”
卓予言自然是知道她的实力的,知道她是在谦虚。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等了一会儿,游人羡也出来了。
前三已定,太虚宗包圆。
后面的不管是多少名,都只有决赛的参与奖。
岳重厉气愤离场,竟是连自家弟子都不等了。
在他看来,入不了前三,他们拿了多少名都不再重要。
场上不少人都在欢呼,为花泠月喝彩。
论炼丹术,她是大陆少有的能引来丹雷的人,拿了炼丹比赛特等奖,而她同宗门的师姐阮雨柔是炼丹比赛第一名。
论符箓,她和卓予言包揽了第一第二,证明了自己和宗门的实力。
论阵法,他们宗门又包揽前三,直接把苍云宗秒的连渣都不剩。
现在说起术修,谁还记得曾经叱咤风云的苍云宗?
哪怕有人提起一句,让人最先想起的都是岳重厉的家丑,以及大比时不顾体面为难别家优秀后辈的无耻嘴脸。
后辈无能,只靠那些个有名的长老又如何维持得住整个宗门?
更何况,现在有宗门能替代他们,拿出了比他们宗门更强的符箓和符阵,他们已经无法再独占市场了。
以前有世家分流,如今又有了太虚宗,苍云宗这次大比惨淡收场后,辉煌便只会成为过去式。
于文博他们出来时,看到自家宗门的观赛位空空如也,原本还激动的心情瞬间被失落所代替。
看了眼已经破阵出来的那些参赛选手,自然明白了过来。
师父这是嫌他不中用,直接放弃他了吧?
事实上,今日比赛回去后,岳重厉确实将他们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怪他们丢了苍云宗的脸面。
“我们苍云宗,往年哪次大比输得这么惨过?你说说你们拿着宗门那么多资源有什么用?一天天的就知道追在温雪云屁股后面瞎跑,没一个人沉淀下心来好好钻研,平时骄傲的跟只孔雀似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结果一到比赛就原形毕露,看看人家太虚宗的,再看看你们自己,就问你们惭愧不惭愧?要早知道你们就这水平,我宁愿不参加这次宗门大比,也不会带着你们来丢人现眼。”
裴元赫等人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更不敢出声反驳。
可心里却无比的难受,他也是有进步的啊,也是不到三十岁的五阶符师啊,论成就,已然不低了。
他的人生还很长,哪怕比不上太虚宗那几个,也不至于被贬的一文不值。
可是回想当初被温雪云支配的那些日子,他也确实后悔,那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恨不得掏心掏肺掏空储物戒,什么都往她跟前送,就为了博她欢心,为此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妻。
如果那时候他们再坚定一些,把心思都放在修炼上,今天是不是也不会被直接碾压了?
自己说半天,结果他们只会闷不吭声,岳重厉越看越气,直接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滚,都给我滚,少来我面前碍眼。”
奖励是要等大比结束后统一发放的,所以即便他们之后没有比赛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