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歹毒？”

    歹毒？

    听到这两个字张母的怒气也烧上了眉毛。

    “我歹毒？”

    “我是你妈，你竟然敢这样说？”

    指着张彦节的鼻子道：“但凡你能有点出息，能把这个家照顾好，我还会费这种心思吗？”

    “把你养那么大，供你读书供你吃喝”

    “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

    “走，你走。”

    “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张彦节就这样看着自己母亲，泪水从双眼流出，接着自嘲了起来。

    接下来就大声质问道：“出息？你要我有什么出息？”

    “生下来就有一个瘫痪在床的爸”

    “八岁才读幼儿园，平日里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读书，你自己嫌浪费钱。”

    “是爷爷奶奶收破烂把我供上去的，这里面没有你半分功劳”

    “读完初中，爷爷奶奶相继去世”

    “你就让我辍学打工，我不愿意，你就骂我白眼狼”

    “读大学的钱都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成绩不好，我想学画画”

    “你又说这些是不务正业，整天拿爸要挟我让我出来打工”

    “现在好了，大学没读完就出来打工”

    “没文凭，又没技术”

    “进厂打工，我天天加班加到十一二点，螺丝都要快抡冒烟了”

    “工资给爸看病都不够你还要拿一半，你有良心吗？”

    “生下来就是这种家庭，你还要让我有什么出息？”

    张母直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没天理了，儿子骂娘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