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地起身跟上,乘黄拦了他一下:“离得远些,看看还有没有苍蝇。”
“知道了,大哥。”离仑略一点头,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对面楼下,人群渐渐散去,裴思婧也打算带着弟弟回家去了。
裴思恒望着不远处的一家糖水铺子,小声央求姐姐:“姐姐,我能吃一碗红豆芋头糖水再回去吗?”
“不能。”裴思婧学着父亲的样子板起脸来。
裴思恒也处在换牙期,家中上下都不敢给他吃糖。
“姐姐~就一口,我就吃一口也不行吗?”裴思恒都要馋哭了,任姐姐拽他的胳膊,他的脚下如生了根,死活不肯挪动。
他自幼多病,几乎天天在喝苦药汁子。这两年身体慢慢好起来了,总算能尝尝苦味以外的滋味了,偏又碰上了换牙。
辛辣油腻不能碰,滚烫寒凉的不能碰,稍微硬点的肉和水果不能吃,糖直接成了禁物。
才九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不肯就此放弃,轻轻晃着裴思婧的手撒娇,扁着嘴,一双丹凤眼泪汪汪的,别提多可怜了。
裴思婧心一软,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带着他转向那家糖水铺子。
裴思恒眼睛一亮,做贼似的环视四周一回,颠颠地跟上他姐的步伐。
进了铺子里,伙计上前来招呼,裴思婧本想在大堂角落处找个位置,却听得一声“惊喜”的低呼——
“是裴姐姐吗?”
裴思婧和裴思恒抬头一看,通往二楼雅间的楼梯上,章雪鸣和卓翼宸正冲她们姐弟笑得甜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