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腰站在床前对着一堆衣服各种嫌弃的人立刻转身过来拉开了拉门。
目光相接,宫远徵脸上才褪下去不久的红晕又倏地漫了满脸。
他一句话都没能憋出来,就慌忙接过章雪鸣递来的那摞大木盒,“唰”地一声把门拉上了。
视线阻断了,宫远徵的勇气就犹犹豫豫地冒出头来。
“昭昭,我好开心。”他低声说,“你真的给我做衣服了……我没有在做梦。”
章雪鸣这回不给他煽情的机会了,屈指敲了敲门框:“表哥你开心就快点换,换好了出来给我梳头,我头发都被你蹭毛了!”
宫远徵赶紧抬袖子一抹脸,脑子里只剩下给她梳头这件事了。
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新衣服换上,扎好腰封,将他的装备挂好,拿上装新抹额和发饰的木盒,打开门。
章雪鸣已经在大铜镜面前坐好了,头发也散开了,乌油油像匹上好的缎子披在身后,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又乖又甜:“阿远,我也要扎小辫子,挂小铃铛。”
宫远徵的心顿时变得又软又暖。他接过章雪鸣递来的木梳,站到她身后,弯下腰,在她的发顶轻轻亲了一下:“好,我给昭昭扎小辫子,挂小铃铛。”
铜镜里映出两张明媚的笑脸,便如日月同辉,恰是珠联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