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天生巫士！尊天理顺天时，我是在老天注视下长大，从出生就只在天之下的人，称心如意是我的特权，万事顺遂是我的优待，我想要的东西总能得到···”
“你王家家大势大，大的过天吗？你王蔼将近百年的修为，比得过南华真人亲传丹法吗？你‘拘灵遣将’手段高明，拘得了五行之精和八诈神吗？”
“别说这次是为了踩在公司的规则红线内，我才要将你家主身份剥掉，就算是踩了红线又能怎么样？”
“老天爷是这样给我启示的——别怕，往死里打，打死了老天给我兜着。”
王蔼心中一沉，感觉这些话听得刺耳，却又无比耳熟。
他身躯微颤着抬起头，发现颜欢正像看渣滓一般俯视着他。
这种眼神很陌生，从来没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从小到大，皆是如此。
“啧···”王蔼想咬牙，可嘴中一颗牙都没剩下。
从记事起，到垂暮之年，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只有羡慕，畏惧，崇拜，亦或是讨好似的卑微···
而这种看虫子似的轻蔑和不屑，见所未见。
这种眼神，他不喜欢！
哐当！
王蔼心一落，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话那么耳熟了。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给曾孙的言传身教。
而现在，立场全反过来了。
“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我们有傲的资本，你就杀了并儿？”
啪！
颜欢打个响指，地面石刺凸起，顶着王蔼臃肿肥胖的身躯飞了出去。
“别不要脸了，杀了你曾孙的，是你自己。”
目视伤痕累累、衣不遮体的王蔼，颜欢打心底生出一种厌恶。
这种嫌恶不仅源于王蔼行事的阴损、极致的贪婪，更是来自这种对“咎由自取”毫无自知的傲慢。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王蔼，你当真没想到会有今天？”
呼哈，呼哈——
王蔼大喘着粗气，接不上一句话。
颜欢步步紧逼，又迈步随了上去。
“再说说你们引以为傲的‘服灵法’，别人不懂，我们当巫士的莫非也不懂吗？”
“你们所食用的灵会痛苦、会哀嚎、会挣扎，他们原本就是人的一部分，服灵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吃人，而且吃的是旁人心心念念的人。”
“服灵？你们那是在辱人先祖。”
哪怕是身为动物的胡天彪，都会克制“食人服灵”这种兽行，这王家爷孙作为人，人性甚至不如他们嘴中的畜生。
“人死魂魄散，没有拘灵遣将，他们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该谢我···”王蔼气息微弱地粗喘，大有灯枯油尽之势。
闻言，颜欢半蹲于地，笑道：“你这样的东西，做人真多余。”
说完，颜欢便用“拘灵法”抽手一勾。
“在这之前，让我看看你还藏着什么好玩意儿？”
一缕阴气落地成型，那东西有七八岁孩童般大小，可却身呈鼠形，红皮青尾。
此鬼名为疟疾鬼，喜欢咧嘴偷笑，观其笑容者便会身负恶疾，久久不愈。
古人见疟疾鬼，一般会用大喊和鞭炮驱赶。
收了。
颜欢将鬼物纳入灵旗，反手又是一抽，王蔼还想反抗，周身疼痛的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藏匿的鬼物一只只被薅出去。
一只煞鬼，一只伤魂鸟，一只蛇鬼···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了。
“一下子让我的收集进度提升了百分之六啊···”
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杀人越货。
收走王蔼一身鬼物，颜欢抬手一挥，指尖绽放出一道流光，挥洒至王蔼身上。
王蔼的身体剧烈颤抖，四肢开始畸形地弯曲，指甲迅速变厚变黑，他的脸涨得通红，耳朵疯狂拉长，面部鼓起一个猪鼻，鼻孔喷出粗重的气息。
干老的皮肤上冒出粗糙毛发，肥胖的肚腩坠下，尾骨刺破衣物，长出一根卷曲的尾巴。
“你做了什么···你···”
“哼哧，哼哧！”绝望的呜咽几声，王蔼只剩断断续续的猪哼。
他的意识被迫保持了清醒，亲眼看着自己彻底化为一头肥硕的黑毛猪。
“你就在这里待着，亲眼见证你王家一事落幕吧。”
颜欢是心随意动，只觉得王蔼那脑满肠肥的模样，成了猪也没什么违和感。
哼哧，哼哧！
黑毛猪受了惊吓，在小屋前庭疯狂逃窜，掀起阵阵尘土。
颜欢见状，抬手一挥，有木栅栏拔地而起，将王蔼围了起来，形成一规模不大的猪圈。
砰噔，砰噔！
黑毛猪开始猛烈撞击围栏，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