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皮子的手段?”仇让按住疼痛发麻的手腕,小心提防呲牙的黄鼬。
如果这是手段,那术法施加的机制是什么?
仇让百思不得其解,撕下一块儿布断缠住手腕,握住鎏金如意的手微微颤抖。
这时,一道身影黄色闪电般冲了过来,仇让来不及躲闪,感觉脸颊被锋利之物划过,眨眼间面庞多了一道血痕。
“啧!”
“好灵活的畜生!”
怒骂间,掺杂在言语中的恶意再度凝聚,这次作用在白毛的肠胃。
咕噜噜···
仇让感觉胃部痉挛,腹中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他踉跄一下,抱腹蜷缩。
“等一下,我得去拉个屎!”
“妈的···今天怎么倒霉事这么多!”
“你先闭嘴!”留在一旁观战的钟小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貌似摸到了这小黄鼬能力的一部分。
“别骂了,我发现你每次骂他一句,身上都会被赋予一种特殊状态,先是蛊毒,后是肚子疼,下一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诶?”
听钟小龙这么一说,仇让确实感觉到了异常。
可此时他只有单纯的物理性护身法器,没有针对诅咒一类的措施。
“难办了啊,我堂堂一个炼器师,莫非要被一只畜···要被一只黄皮子给逼到动用如意?”
仇让咬咬牙,实在于自尊上过不去,想了会儿,他像是麻痹了自己一般,若有所思地拍拍手。
“颜大师,这就是你最强的灵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留手了!”悬挂于仇让脖子处的铜钱护身法器闪烁淡粉色的微光,将他的身子牢牢护住。
鎏金如意金光闪动,流淌开来的炁凝成长鞭的形状,随手一抽,便在空中引发一阵爆鸣。
“我可是一点都不强的···”正阳只觉得有些委屈,论说实力,在欢哥一众精灵中,他可完全排不上号。
仇让哪里管得了这些,只是悻悻瞥了一眼旁边的钟小龙。
无论怎么样,自己这碧游村二当家(自封)可不能轻易就丢份了!
“呔!伱这小可爱,我说你是最强的,那你就是最强的!”
骂不得,我还夸不得吗?
吃我一鞭!
仇让的手指紧扣鎏金如意,随着他一挥,金光凝聚成的长鞭直挥向正阳。
鞭身在空中划出璀璨弧线,速度极快,目标明确。
啪!
鞭梢不歪不斜,打在小正阳顺亮光滑的侧腹。
“嘿嘿嘿,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鞭中黄鼬,可刹那之间,仇让的身体反而感受到了一股不适。
一股剧痛顺着胸膛迅速蔓延,一直拉长到了侧腰。
金光长鞭一瞬消失,仇让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口和侧腰上已出现几道伤痕,血液沿着裂口流出,迅速染红了白褂。
“反伤,为什么!?”仇让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护身铜钱的承受力度,用自己的鎏金如意,也得耗费四五次才能彻底击破,即便是反伤也不可能轻易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正阳站在不远处,尾巴轻轻摆动着,机灵谨慎的黑眼珠不时转动。
仇让的呼吸急促,手腕蛊毒的侵蚀,加之胸口侧腰的伤痕,让他整个身体不自觉微颤了起来。
“认输吧,这家伙的能力太邪门了,都掺上一点因果律的味道了。”早些年钟小龙在老家就被黄皮子治过,此刻他是浑身鸡皮疙瘩。
十来岁的时候,他曾打伤了一黄鼬,后来就同中邪一样,开始脱光了衣服手足舞蹈,嘴中胡言乱语,念念有词。后来还是一路过的高人,设计套出了黄皮子所在,在钟家耕地机的播种箱里找到了它,好说歹说才给送走。
“给我闭嘴!这世界上多的是比胜负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脸面,比如尊严···
“打脸这种低下情节,就让人留在里暗爽去吧,我会让这小可爱知道,什么是冷冰冰的现实!”
仇让躬身向前,嘴上逞强,心中却无比发怵。
此时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等他想好如何应对,正对面趴俯于地的小黄鼬将双脚站直,拱着小手立了起来。
方才嘴中吐出的雾气愈发浓郁,在夏日灼光下荡开阴森寒气。
“你不动手嘛?果然比起动手来讲,还是动动嘴皮子更简单呢。真抱歉,要动嘴的话是你赢了,毕竟我不太会说话···”正阳略感愧疚的点点圆滑脑袋。
“你这小···”仇让刚想开口,就被后面的钟小龙将嘴捂住了。
正阳疑惑道:“不打的话要认输吗?欢哥说了,游历在外讲究一个喜结良缘,万事要给人留个情面,尤其不要欺凌弱小。”
“你说什么!?”挣脱了钟小龙束缚的仇让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