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眼在考古圈子和盗墓圈子中都不陌生。
杨开国记得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爷爷在淄博一代经手过的墓穴,当时暴雨倾盆,雷声轰鸣。
闪电劈开了陵墓顶,山水冲出了三口黑木棺材,当时人大多穷困潦倒,便壮着胆子将棺材撬开,结果发现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珠宝和铜钱。
村里人将这山水送棺当做是老天恩惠,便将棺材中的东西置换,过上了一段好日子。
可再后来,怪事就发生了,村民所生的后代,大多活不过八岁,每每到了年纪,他们的孩子就会以相同的方式死去,血干肉尽,最后只余下一副干瘪瘪的人皮。
这个诅咒持续了整整几十年,甚至导致这个村子连后代的根儿都没留下。
那时候杨开国的爷爷就说了,棺木里的东西是买了子孙后代的命,前人度过了贫穷艰年,后人就得为此“还债”。
“颜师傅,按照你的思路,咱们得先搞清楚那守墓存在的来历?”
“要是真有守墓兽,以你的实力,有几成把握可以拿下?”
杨开国显得有些小心拘谨。
自从接了国家寻宝和打击盗墓贼的任务之后,杨公派的风水术士已很少过问圈里事,可杨开国听云讲,这颜师傅的实力,可是比那精钢还硬。
“要是封禁此处的灵体凶鬼,我有绝对的信心,若是保留了血肉一类的千年异兽,到时候恐怕要你们和我好好保持距离了。”颜欢回道。
但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真要是气候将成的大家伙,那又何必在乎一点点“小债”。
“那就好了,等我们收拾妥当,即刻就动手。”杨开国提议道。
一旁的杨晋新点点头,显得无比兴奋。
虽说是云的小舅,可杨晋新比云大不了多少,他是南不开大学地理系专业的博士,所修包涵了风水学,除了学校组织的一些实习,他还没这么切身实地的接触凶墓。
“别这么高兴,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咱族谱上不知道勾掉多少了!”
杨晋新挨了一顿怒怼,悻悻点了点头。
关于杨公派风水堪舆学的知识,颜欢不懂,趁着这个杨家忙碌的功夫,他打算去村子里转一转。
这么久了,颜欢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强灵所难。
那守墓兽既然是存在了千年,估计心有执念,颜欢能谋取的最好结果,还是和平解决,使其诚心归服。
“颜师傅,莫要打草惊蛇。”杨开国提醒道。
“没关系,我这个人还挺讨喜的。”颜欢笑道,清澈眸子中忽然勾起了一丝魅意,震得那三人心神一颤。
“回见了,等会儿还在此处集合。”
呼哧!
林间风声呼啸,颜欢没了踪影。
杨开国傻愣愣杵在原地,过了好久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啪啪啪!
他接连几个巴掌就扇到了脸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云啊,现在年轻一辈都修行这么阴邪的手段?”
云摇摇头,“那我真没和颜先生试过···”
“年轻人的气盛去哪里了?你们这年纪不都该互相切磋磨炼?”杨开国揉了揉红肿发疼的腮。
“二舅···”云的面具下是一副十足苦恼的表情,“年轻是气盛,不是傻···”
······
小俊村口有一座老宅子,四周的空地上种满了青菜,嫩绿的叶子在夏日阳光下闪烁着油亮光泽。
菜地旁边是一个简单的木栅栏,圈住了几头肥胖的猪,正“哼哧哼哧”地拱着地面寻找食物,发出低沉的叫声。
栅栏一角,那庄稼汉坐在一张简陋木凳上,晒着午后的太阳。
他的旁边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猪崽子,四肢颤颤的,刚能站起来,粉嫩的小耳朵时不时抖动几下。
确定没健康隐患后,他便蹲在水井旁,清洗一些古朴陶器。
那些陶器上刻着细致花纹,泥土的颜色隐隐透出一丝年代感,像是专门用于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
突然,那庄稼汉抬起头,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颜欢,脸上随即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赔大发了!就下了一个,哈哈哈。”老大叔爽朗地笑着,语气里带着些无奈,但更多的是自嘲。
“我姓王,你就喊我老王吧。”
“我一眼看你就亲切,和那些外来的鬼佬和考古专家不同···话说你的气力还真是大啊!”
“老王叔。”颜欢喊了一声,在白灵勾起好感度的那一刻,此时老王心中的敌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么一个小村子,还有境外势力参与吗?”
王叔朝那“大疙瘩”看了一眼,陵墓原来长满了各种树木,后来随着气候变化及人为砍伐,现墓顶已是光秃秃一片了。
“有啊,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打走多少鬼佬了。这村子虽小,可墓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