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喇嘛很快移开了眼睛，靠着椅背打瞌睡，干瘪的尸体藏在红色僧袍下，随着大巴车晃动的节奏摇摆。

    梁宿压低声音：“难道我们想多了？不能吧？”

    梁语同样狐疑。

    但想想又觉得“想多了”这个理由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成立。

    她不着痕迹看了眼老喇嘛，摇摇头表示自己说不准。

    “那我们？”

    “既然人没过来，那就当是我们想多了吧……”

    梁宿点头。

    .

    总不可能老喇嘛不过来，她们反倒主动过去问。

    还是当无事发生好了。

    .

    话是这么说，但想法一旦形成，梁宿、梁语就很难当做无事发生了。

    这一路上，两人的表现差不多，都是时不时不着痕迹扫一眼老喇嘛。一个人这么做可能不算明显，但两个人交错着来就有点显眼了。

    一个半小时车程也因此变得无比漫长。

    唯一称得上好消息的是，老喇嘛对此没什么特殊反应。

    下车前十分钟，梁宿、梁语对自己最初的判断的否定达到了巅峰。

    可就在下车的一分钟内，事实又证明了她们最初的判断没有问题——老喇嘛的目的还是跟她们接触，只是跟老道长、老和尚的路数不一样而已。

    那瘦干的老人再次和梁宿、梁语对上眼神，并向他们走去。

    他给了她们一人一个转经桶。

    然后，老喇嘛对着梁宿、梁语行了个佛礼，梁宿、梁语微微俯身回应，再一抬头——

    老喇嘛不见了。

    眼前空无一物也空无一人。

    要不是手上的转经筒还在，梁宿、梁语简直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