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个中滋味着实不同。
烦躁。
兴奋。
虽动机、感受各不相同，但两波人确实是撞到了一起，斗智斗勇、相互添堵。
网络上的视频、音频以各种方式传播又消失。
而这些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梁宿、梁语不知道的——至少她们暂时还不知道。
毕竟这是个信息爆炸的世界，信息再怎么延迟也不会超过一个晚上，更何况她们本来就在许泷烟、文洃鸣这件事上起了点推动作用。
也算是和她们有关系。
所以梁宿、梁语对这事儿多少是投入了一些注意力的。
在她们起床从酒店房间离开，去楼下吃早饭时，两人打开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然后姐妹俩就在微博看见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东西。
顺着截图追根溯源。
半蒙半猜之下，终于是大概弄清了昨晚网络世界的“盛况”。
.
不得不说，这个过程还挺耗时间的。
等梁宿、梁语大致理清楚来龙去脉时，她们面前放着餐盘里的东西已经不是最好吃的状态了——从酒店餐厅拿的热牛奶已经凉了，面包也从松软变得有些许硬度。
确实可以将就着吃。
但吃着绝对没那么开心。
食欲就这样被抑制，两人坐在餐桌前相对无言。看着手机上的内容，有点摸不着头脑。
.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她们错过了第一手消息，只能从别人的描述里去拼凑信息。
虽说视频、音频也看了一些，但那些都是不知道经过几次处理才发出来的、很短的片段，有的细节她们是没办法知道的。
所以她们自然也没法推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嘛……
信息不够，推理来凑。
虽然不知道这事儿和叶七七有关，但梁宿、梁语在知道昨晚的大概情况后，也和非常规事件监管局的讯问人员有了同样的疑问。
——是谁在给许泷烟、文洃鸣提供方法？
可惜最终还是没和叶七七联系起来，更不知道网络之外的医院里还发生死人凭空消失这样的事。
梁宿、梁语只是觉得这事儿很有意思——在梦浮屠计划后期突然出现了一件完全不在梦浮屠的计划中的事，按理说，这种突发情况应该是能改变什么，给梦浮屠带来一些麻烦的。
可这事儿……似乎造不成什么影响？
.
更摸不着头脑了。
.
梁宿拿起一块冷掉的面包，用手揪着吃。
她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微博，而最新一条刷出来的博文是有人问“如果真的有鬼怪存在，为什么平时见不到”。
梁语瞄了一眼评论区，评论数量很高：“看来昨晚的事影响力挺大。”
梁宿点点头，深以为然。
她嚼着面包又在微博观摩了一会儿。
.
经昨晚这么一闹，网上有不少人在讨论玄学话题。
除了梁宿手机上刚刷出来那种比较正经在讨论的帖子，还有一些没完全搞懂情况，纯凑热闹的帖子。
比如“我家猫半夜嚎是不是看得到人看不见的东西”。
又比如“能不能做法让老板天天摔跤”。
这类型帖子流量还不错，回复有添乱的，有认真支招的，也有阴阳怪气的。
光看评论区就挺有趣的。
但这对梁宿、梁语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就这样边刷边吃，两人在消灭掉她们各自的早饭后又翻了几篇帖子看。
这一看，可以说是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虽然不知道昨晚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才达成了这样的结果，但刷着刷着突然刷到一个和《带着家人去冒险》有关的帖子……
似乎不太意外？
再看评论区，有不少人在认真讨论在雪国那片森林里展示出来的“世界观”。
越来越多人了解、讨论这些常年隐藏的真相。
这是好事。
人是动物的一种，但人的大脑给了人类丰沛的情感、由好奇心驱使的探索欲，和足够支撑人类思考的智慧。
这些都是很恐怖的能力。
当这些能力相辅相成，第一次共同被某个个体使用，人类这个整体就注定在某一天获取世界的真相。
现在也是一样的。
在获悉了表层信息并开始思考那一刻起，人们就一定会在某一天发现隐藏更深的、关于世界的规则和真相。
如果时间足够，人类和世界自己就能找到生路。
可惜。
没有如果。
现在的一切只是个开端。
梁宿、梁语不打算寄希望于一个短时间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