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与此同时，中央高层内部传出风声：下一届人大换届选举，或将出现一位年仅三十岁的新面孔。

    慕容镇再次约见方恪礼，举杯一笑：“你说你要进那个漩涡，我还劝你三思。现在看来，你不是要进去，你是打算重新定义那个地方的规则。”

    方恪礼饮尽杯中酒，眸光深远：“我不是想当官，我只是不想让像我爸这样的人，最后落得个含冤退场的结局。这个国家，不该由谎言和阴谋主导。”

    慕容镇深深看他一眼，终于郑重道：“我外公旧部那边，我已经联络完毕。他们会支持你进入预备名单。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无论走到哪一步，都别忘了初心。别变成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方恪礼沉默良久，缓缓举起酒杯：“我以我妻之名起誓??此生所行，皆问心无愧。”

    两人碰杯，酒液澄澈如镜。

    夜色深沉，星河璀璨。

    京城市中心高楼林立，灯火通明。而在某栋公寓阳台上，小十抱着毛毯坐在躺椅上，仰望星空。

    方恪礼走来，将她裹紧些，“还不睡？”

    “我在想，”她轻声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教他什么？”

    他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第一，做人要正直；第二，遇事不逃避；第三，爱一个人就要护她周全，就像我现在守护你一样。”

    小十侧头看他，眼波温柔似水，“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成为国家领导人？”

    他笑了笑，“我没想过那么远。我只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孩子走在街上，不必因为姓氏而被人指指点点，而是因为自己的品格赢得尊重。”

    小十靠在他肩上，嘴角扬起。

    良久，她喃喃道：“我觉得那一天，不会太远。”

    风拂过楼宇之间，带来远方田野的气息。

    那是新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