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使蛋白质变性,暂时的封闭血管末端。
算是古代战乱时,找不到草药等物代价较大的应急措施。
那张流淌着血色的脸出现烧焦的痕迹,变成和宣至露出的那半张脸一样可怖的容颜。
“大人你怎么这么莽撞?!”
简单处理之后,宣至才不禁惊恐的反问到。
“这样你能交付些许的信任给我吗?”
“我的时间不多,一条小巷被毁难免会引起调查。”
晓阎并没见过那群捕快,但并不代表他会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这算不得多难的推测。
宣至闻言又沉默了,不过起码同一开始有所进展。
至少他没有再装糊涂,正在思考该不该说。
“面具不能佩戴,那么就只有外城能藏匿。”
“他们要排查的话,即使分人去到其他小巷,区域锁定的速度也会很快。”
晓阎没有说谎,时间流逝在寂静的每一秒都是浪费。
当然说出来的目的也是来刺激宣至,明白和听见是两码事。
宣至眼眸下意识的看了几次潮湿的门,随后才是一声叹息总归开了口。
“我们想要杀了那两名城主,让内城改名换姓。”
“但是泉执掌内城所有的武力,正面冲突不可能存在胜算,本来我哥就是想要进入内城利用民心封锁他的能力。”
“可惜就结果而言似乎是失败了。”
“而冥执掌内城的运行,是美梦的构建者也是灯市以及秩序的组织者。
仅仅只是这些想要谋反的念头吗?虽然这些不能让外人知晓。
虽然这些信息弥补了晓阎对于此处常识的空缺。
但他总觉得这些信息还是太少了,应该还有。
“冥有一子一女,男叫星,女叫愿。”
“愿主张内外互通,虽然初心是好的,但是执行起来很天真也很愚昧。”
“本来是打算趁着她来到外城宣扬的时候,试着看能否利用一下她。”
“但是同她游行的追随者是冥的人,紧跟着她没有独身的时机。”
宣至又说了些晓阎所不知道的信息,但是这些却也似乎同先前那些一样并无大用。
这些话并不算的隐秘,唯一值得的用处就是向晓阎展示微不足道的诚意。
宣至看着晓阎丝毫没有放弃继续了解的念头,欲言又止可还是闭上了嘴。
晓阎皱了皱眉,忍不住发问道:“你都跟我说你要揭竿而起了,又在隐瞒什么?”
鲜血从脸部的伤口再度溢出。
宣至沉默着,最后只怀揣着愧疚的说了一句道:“抱歉,我依旧不能将全部托盘。”
对方有能力应对晓阎的举报。
“山林吗?”
晓阎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宣至脸部的一举一动。
目的说了,那就是缺乏能力又或者是底牌。
最后一个不知其意的地方,离得如此之近的地方会不会是他们的底牌?
看不出来,被烧焦的脸看不出那细小的变化。
四目相对。
五息短的转瞬即逝,长的如同仿佛永恒。
“算了,我自己去探查吧。”
“你家能藏下两人吗?”
晓阎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在这里干耗时间。
“水缸下有个地窖,可以藏纳十余人。”
晓阎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叹气婉拒道:“没必要,我要去山里一趟。”
最后他在门口停住脚步,看向了宣至询问道:
“内城有多久没有更换城主了?”
宣至愣愣的看向晓阎,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问。
思索片刻之后,也没有信口胡揪而是尽可能准确的描述道:
“不清楚,但是愿的更换是七年前。”
晓阎闻言点了点头。
愿这个名字可以被更换,也就意味着它的名字也象征着某种意象。
只是,一子一女还可以更换?
上一代星和愿成为了这一代的泉和冥吗?
不能确定。
晓阎手里握着垂着他脸皮的蜘蛛面具,静静的看着风吹低吼的山林。
往后瞥了眼,确定没有任何跟上来的存在。
怀揣着心底抹不去的疑惑迈入其中。
阴暗,被树荫遮蔽了所有的光线。
晓阎走着走着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也能摸索着前方的树木前行。
声音也好似被周围的黑暗所吸纳,风吹树梢的声音渐息。
踏碎干枯树叶的声音逐渐消散,晓阎似乎踩在没有落下树叶的土壤。
树木也逐渐稀少,起初一步一树此刻七八步下去只余空荡。
空间感被空荡的黑暗所消磨,他可能在直行却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