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不止一次地听见有人故作谦虚地说:“我的铁甲咒还不是很好,它只是刚刚成形,根本没办法抵挡多少厉害的咒语。”
话音未落,那个学生就施展咒语,变出一道透明的屏障。其他学生好奇地释放一个小恶咒,看着咒语的光芒在屏障上扩散或者被反弹,发出惊讶又敬佩的赞叹声。
也有人在餐桌上跟旁边的人:“我刚刚问我爸爸了,他当然会铁甲咒,但是他们办公室的其他人都不会!魔法部这些年的职员水平真是让人担忧,要放在二十年前,我很怀疑他们能活几天。”
那忧国忧民的模样,仿佛他很快就会竞选魔法部部长,致力于改变这种现状。
也有人找哈利他们抱怨:“原来你们SSC一直都吃的这么好?居然一直藏着不告诉我们。我就说呢,难怪连纳威都能使出快乐咒。”
纳威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头说:“我没有藏吃的啊……呃,你想吃土豆吗?”
他自己面前餐盘里的烤土豆给对方拿了一个。
纳威各方面的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是一直挂在中间。自从斯内普不再频繁找他的麻烦以后,纳威连魔药课的成绩都稍微提升了一些。
因此,他现在大方坦然了许多,哪怕知道很多人其实在嘲笑自己,他也没有瑟缩地低下头。
“对了,你们有发现吗?”在伞屋写作业的时候,哈利问其他人:“我觉得斯内普有点怕穆迪教授。”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赫敏头也不抬地说。
“斯内普总是在躲避穆迪的眼睛,对吧?”帕德玛用魔杖指挥着羽毛笔在桌子上跳舞,一边说:“我倒觉得很正常,我也不敢看穆迪教授的脸。”
“这不一样。”哈利说。
但是他也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不过哪怕是用指甲盖思考,哈利也觉得斯内普怕穆迪的原因不可能跟帕德玛相同。
其他人对两位教授的关系不感兴趣,那两位无论是谁都是让人畏惧的,不过相比之下,他们更愿意说一说最近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穆迪从不按部就班地讲课,他总是在每节课上设置各种各样的挑战,两人一组的决斗是其中最普通、最正常的一种。
他有时会设置各种魔法陷阱,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轻微的黑魔法痕迹,让学生去破解。破解失败、触犯陷阱的人,多少都要吃一些苦头。
有时他会把一些危险的魔法生物放进教室,却不告诉学生它们的存在,直到那些家伙突然发动袭击,有一次甚至把莉莎的胳膊给打折了。还有一次,扎比尼的鼻子差点被割掉。
当然,这些伤害中都没有黑魔法,庞弗雷夫人两三下就让他们恢复了原状。
穆迪从来不把学生的抱怨和眼泪放在眼里,如果有谁在他的课堂上哇哇大哭,会被骂到仿佛生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至于家长给他寄来的吼叫信,对穆迪来说更像是每天早晨的趣味糖果,还没有打开就会被他用各种方式解决掉。
学生们都发现,穆迪几乎不会直接打开任何人的信件——哪怕是熟人寄给他的,他也会把信放在很远的地方,然后用魔法把信打开。
因此这种谨慎,他避开了两次巴波块茎脓液的袭击,和一个说不清是什么效果的恶咒。
“保持警惕,孩子们!”每次穆迪解决袭击以后都会大声吼道:“在这个世界,光是活下来就是一场艰难的挑战!意外永远是在你认为不会发生意外的时候突然到来的!”
学生:“……”
他们默默在心里嘀咕:我们谁也没有你这么招人怨恨呀!
不过在那之后,众人拆包裹或者信件的时候,真的都谨慎了许多。
总而言之,无论家长和学生们怎么抗议、反对,穆迪都没有被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上赶下去。
曾经海格因为马尔福受伤,绝望地似乎能从校长塔上跳下去。
但是对穆迪而言——受了点能治好的伤?这算什么问题!为此全家人都冲着他大吼大叫,简直是没事找事!
他坚定地执行自己的教学方法不动摇,甚至还写信给以前的老朋友,借来了不少被傲罗缴获的黑魔法道具,教学生怎么辨认其中的不同。
迈克尔纠结地说:“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虽然可怕,但确实有用,有时也会很有趣……不过确实有些可怕。”
西奥叹了口气,补充说:“还会时不时地伴随各种各样的受伤和疼痛,有时也要面临生命危险。”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西奥今天差点被一条围巾勒死。”莱安跟大家说:“在校医室,我们听到庞弗雷夫人跟穆迪教授大吵了一架。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夫人这么生气。”
“魔法部为什么没有找穆迪的麻烦?”哈利疑惑地问:“好几次我都担心他这样会进阿兹卡班。”
“你看到他身上的伤疤了。”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