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是私人的,属于一家地产公司。
呼啦啦跑来了几十号人!
领头的自称是公司经理。
进屋后四处指指点点。
手提着一杆探照灯,到处照着。
说这里弄破了墙皮,那里踩坏了地板。
就差没拿个放大镜趴地上看有没有多出几条划痕了。
剧组的人还想解释,说这些都是搬用设备的正常损耗,租借前都说好的。
可人家才不管呢!
现在就给我滚蛋!
而且你弄坏了我的房子,得赔钱!
并且怕你不赔,跑了,所以我要扣下你的设备做抵押!
套路变了,目的还是一样的。
就是不让你拍!
十来号保镖虽不是吃干饭的,给这些人挡住了。
可几十号人手里拿着锄头,锤子,还有拿着木工刨的。
龙哥一瞧,心说这是打算给我片了烫火锅吗。
人家人多,一直扛着也不是个事。
就算不冲进来,你也是没法拍戏的。
光这架势,就足以把演员和工作人员吓跑了。
我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玩命的。
龙哥也觉得这事不简单,又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便只能给他来了电话。
“我知道了。”张远回的则很淡定。
他早料到对方会急眼。
毕竟《家有儿女》一二两部,可是给人家赚了好几千万的!
老台长就算不贪财,可人家也有朋友,家人。
这些人还是要赚钱的。
此时未必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
可能只想吓唬够了,逼主创们回去继续为他们卖命。
“你不用担心,守着设备,别弄坏了就好。”
“这里不让拍,我们就再找个地方。”
“不着急的。”
林从业到了,就在一旁。
听他这么说,心想这是换个地方就能解决的吗?
指定是你到哪儿,人家追哪儿。
林导现在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我怎么就为了钱,上了这条“贼船”呢!
张远也没多嘱咐什么,只是宽慰了几句。
之后几天,都是如此。
林从每天打电话来抱怨,说一切就绪,但迟迟不能开拍。
每天几十号人从早到晚,围在片场附近,让他们进退两难。
张远则还是那套说词,让他们不要着急,再等等。
自己正在物色新的拍摄地点,会有着落的。
保准给他们找个能安心,安全拍戏的地方。
说着让她们安心,可这些人哪能真安心。
成天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
林从还试探性的说,不行找后边那位帮帮忙?
可被张远否了。
人家不会帮忙的。
若是这种“小事”都要人家关照,那他们还要我做什么?
不就是看上我能干别人不能干的事,扛别人不能扛的担子,才给了这些优厚条件。
这点小事都要找后台,必定会被打上无能标签。
其实张远一直在等。
等一个消息。
滴滴滴……手机铃响。
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他等的东西,终于来了。
接完电话后,张远喊上助理。
“丹丹,收拾东西,陪我去一趟香江。”
“小卒要过河了!”
另一边,次日晚间。
几位中年人正在把酒言欢。
“老吴,这回准叫林从他们服服帖帖的。”一位说道。
“小样,还想造反!”
“我们给他们捧起来的。”
“没有我们这部戏,宋玬玬也就能演个小品,电视剧行她早过气了!”
“高亚麟也就是个三线男演员,什么东西。”
“我们捧的他们,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翻脸,还想再涨薪酬?”
“也不看看上一个造反的什么下场!”
“陈佩斯和朱时茂俩人,到现在还不能回春晚呢,也就在小舞台上混混日子!”
这位一提陈老师,其余几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其实陈老师不光不能回,也不想回了。
伤心了,气愤了。
他是有艺术家风骨的那类,挨了人欺负,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
哪怕有一天春晚再找他,也不会去的。
至于这些位口中在“小剧场混日子”。
其实陈老师离开春晚后,在话剧舞台上风生水起,口碑爆炸,最多时一年巡演上百场。
《托儿》,《阳台》,《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