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人各持酒器,轮流吟诗作赋,做歌饮酒,显然是在玩行酒令的游戏。
萧杰静立一旁,不敢有丝毫妄动,心中却不免有些无语,这帮仙人倒是潇洒的很,九州世界到处都是危机,他们倒好,天天在这里开趴体呢,倒是那白衣仙子,看着那群饮酒的仙人露出一副臭脸,“哼,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转身离开了。
此时却正轮到一位黄袍仙人,那仙人举杯高歌,声音抑扬顿挫,颇为动情。
“时不吝兮,落日浑圆。
天无云兮,倒酒垂怜。
我无悲兮,九月寒天。
天穹倾兮,破灭山川。
好赋好赋,当浮一大白。”
说完在酒池里舀起一杯酒来,吨吨吨一口灌下。
旁边一位白衣仙人摇头道:“却也一般,我亦有赋,众道友且听——”
当下做歌道:“
宫阙崩裂,天穹塌陷。
日月无光,白云浮散。
仙人隐遁,众生倒悬。
末日劫至,天降大难。
我自痛饮,无忧无患。
且随风去,不留人间。”
右侧一位仙人连连扼首,“好赋好赋,颇有潇洒缥缈之意,不愧为逍遥仙人,当浮一大白。”
那白衣仙人举杯致意,随即顿顿灌下。
又有一青袍仙人拍手做歌道。
“我欲归路,却无归处。
跻身画中,踏无影踪。
五月流焱,白鸟悲鸾。
十月落雪,万兽哀鸣。
杯觥交错,浮酒离歌。
只求逍遥,唯我众仙。”
旁边两位仙人连连摇头,“你这赋太悲太悲,当罚酒一壶。”
“罚酒便罚酒。”那青袍仙人面色无悲无喜,拿起酒杯就灌起酒来。
此时有仙人忽然对末座的一位灰袍虬须仙人招呼道:“玄策兄,你也做一首来听听。”
此言一出,众仙人纷纷鼓噪。
“对对对,荡魔真人能文能武,来做来做。”
“玄策兄的诗赋,我是百听不厌啊。”
萧杰好奇看去,这应该就是荡魔真人林玄策了,他在游戏里可是遇到过好几次这位留下的文字呢,也算是神交已久了。
如今仔细打量,果然不愧是荡魔真人,面目威严,自由一身凛然正气。
不过此时那林玄策却是颇为局促,显然不太擅长这方面的技能,然而众仙人纷纷鼓噪,也只能无奈做歌道——
“我为虫豸,苦受熬煎。
我为凡人,混迹人间。
我为真人,法力无边。
我为仙人,其寿于天。”
之前招呼他做赋的仙人顿时嬉笑道:“玄策兄,你这打油诗着实差劲的很。”
另一位仙人笑道:“我看叫打油赋才对。”
众仙哄堂大笑,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辟魔真人怒哼一声,顿顿灌酒,末了,怒喝道,“你到也做一首来听听,我且看你如何。”
那仙人毫不避讳,“哈,做就做,且听好了——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大道无踪,万物始终。
其名为熵,其道为璋。
我若为王,勿虑始荒。”
众仙听了,纷纷皱眉耸眼,一仙人喝到。
“不通不通,狗屁不通,当罚酒一杯,下一个轮到谁了。”
“玄虚子,轮到你啦。”一位仙人指向右手边的一位仙人。
萧杰惊奇看去,这玄虚子也算是另一个熟人了,清风真人和明月真人的师父,原来就长这个样子?
那人却身穿两仪道袍,左右衣摆处各有一尾阴阳鱼,和其它衣着色调普遍比较单一的仙人比起来,显得格外正式。
那玄虚子似乎早有预料,举起酒杯先饮了一口,做歌道:“
天劫浩荡,万界无光。
星陨月暗,心海迷惘。
只求孤存,不望良乡。
唧唧灼灼,灭俎无殇。”
那仙人听得一脸没趣:“你又打玄虚了玄虚子。”
玄虚子谦虚一笑,举杯自饮。
“下一个是谁,神机子——你小子别老躺在那做梦啦,赶紧做赋喝酒。”
神机子!萧杰心中一动,急忙看去,却见一个仙人正躺在一旁的草塌上假寐,不是神机子还能是谁。
终于找到你了!
那假寐的仙人睁开眼睛,目光却看向了萧杰,微微一笑。
随即做歌道:
“尘寰久弃,云岫为庐。
琼浆永冽,玉树不枯。
但得逍遥,何忧世途。
天地同寂,吾乐如初!”
一边做歌,一边走到酒池前,舀起一杯酒来,随即看向萧杰。
“哈哈哈哈,小子你竟然真的到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