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全是骗人的。
她腰都要受不住了,又酸又胀,要不是她也是习武之人,只怕比现在的状态要差。
见着她轻快的笑意,沈渡揽过她的腰:“辛苦你了,往后就好了,我会收敛些。”
萧天洛说得对,这几日正是上头的时候,但为了两人的长久及孕育孩子着想,还是要控制着些,要质量不要数量,他伸手替她按着腰,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
柳絮微微躲了躲,男人的体温比女人要高,他就像个大暖炉,在这快要入夏的时节贴过来,烫得她只想避开,沈渡的手却像铁钳一样不愿意撒开,粘乎得不行了。
也许是心静自然凉,不多时柳絮不再挣扎,也不再抗拒,两人间的温度终于慢慢下降。
两人还没有像今日一样安静地躺在榻上,不做那夫妻要做的事情,安安静静地躺着。
柳絮的房间里有种独有的香味,沈渡寻着味儿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是挂在帐中的香囊发出来的,柳絮说道:“这是从前杜神医给配的安神香囊,有了它睡眠会好些。”
“我也在重新配置了,准备给我们府上也准备一些,大人公务繁忙,待休沐过后定是难以入眠,这安神香囊就能派上用处了。”
沈渡觉得柳絮都在考虑将来的事情,谁家夫人能如此贤良,心里头那叫一个暖热。
“大人陪了我几日,我也知晓陛下正急着调查安国夫人遇刺一事,大人可以提前返回大理寺,我在沈府有沈管家帮忙,无事的。”柳絮坦然道:“我们的日子长着,不急在一时。”
沈渡越发觉得自己的女人善解人意,原来不用做那档子事也能如此愉悦。
两人躺在榻上絮絮叨叨,让沈渡忘记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两人能沉沉地睡去。
次日一早,祝久儿在看到柳絮状态时就知道她定是睡了一个好觉,笑着拉着她去用早膳。
今日再不走是不可能了,两人膳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庆幸三小只也被爹娘做通了思想工作,知晓絮姨是去做别人家的夫人了,但仍是他们永远的絮姨,且离得近。
所以在两人离开时,祝倾慈甜甜地说过几日要去沈府玩,柳絮探出头来:“姨姨等你。”
马车终于驶走,祝久儿靠在萧天洛的怀里,低声问道:“你与沈大人都聊了些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他是大理寺卿,许多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走,咱们进去再说。”
萧天洛与祝久儿细细地聊了游泯这帮人的疑点,将他与沈渡的怀疑也一并告之,祝久儿良久都未开口,直到心跳平复,才说道:“所以,你觉得他们会与我爹娘有关吗?”
这就是祝久儿与沈渡的不同,沈渡会自然而然地想到与皇帝有关,在祝久儿这里,她知道的信息更多,能下意识地联想到可能在南疆的父母。
“若是我想哄你,就不会让你有太多期待,说一句或有可能,但我心如擂鼓啊,与你想到一处——这帮人会不会与我未谋面的岳父、岳母有联系?”
“工坊里那么多从过军的人,他们又偏要跑到西南那个地方开设兵器坊,而且兵器坊做到这个规模,居然在都城没什么名气,游泯还藏在幕后,不得不让我多想。”
“尤其是沈渡也觉得他们跳出来用幸存者的乡民检举黄归的时机太妙了,妙得让我们都觉得皇帝在其中发挥了作用,这伙人三年前还能甩得掉大理寺的人。”
“异于常人的状态,超乎常人的本事,微妙的时机,这帮人绝对值得深究。”
祝久儿正色道:“因之前有种种迹象表明我爹娘还活着,这几年我们才毅然断了私兵寻找之事,可陛下应当是知情人,却是半点口风不露,咱们好歹帮他养了三年有余的儿子。”
这话说出来就不美了,萧天洛也正色道:“这就是大小姐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怨怼皇帝。”
“呸,你少装,难道你就没有半点不满?”祝久儿直接扯了个白菜。
她如今敢如此也是因为朱则佑一走,安排在侯府里的暗卫们也撤了,现在没了他们,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口出狂言,祝久儿捧起杯茶:“且看吧,你最近也只是暂得安宁。”
萧天洛从国子监离开,后脚就操持了柳絮与沈渡的婚事,沈家与宣武侯府也是直接成了姻亲,这样的变化看在不少人的眼中,心里也难免嘀咕。
宣武侯府作为培养六皇子三年有余的人家,突然就与沈渡联姻了,这事大不大?
不多想就觉得无关紧要,若是细思,总有人觉得心中忐忑。
萧天洛不仅离开了国子监,就连侯府的算学也不做了,由朴正这些学会了的少年去教导小的,正式移交,彻底空闲下来的他开始打理起手头上的生意,尤其是与商遇臣的合作。
上次达成的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