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清钓到的这条鱼确实很大,足有百斤之重。
只是那修长的鱼身,一看就不是圆胖喜人的石斑。
当它终于被弄上甲板的时候,苏月清脸上的神色就不止失望,而是厌恶。
这是一条油鱼,学名叫做棘鳞蛇鲭!
这玩意儿在钓鱼佬眼中,就是海底垃圾鱼!
它不止刺多,肉质差,易腐烂,而且含有高量腊脂。
这种鱼不止廉价,而且不能食用,否则会一泄千里,拉到你怀疑人生!
尤其重要的一点,这种鱼交易不合法,属于钓上来也占地方的垃圾鱼
苏月清看见自己钓上来的是这么一条鱼,心情又变差了!
给了它好几棒,狠狠教训一通这才推回海里去。
累出了一身汗后,苏月清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想着明天还要继续搜索,以及返航,她就跟外甥商量,“初九,要不就收了吧?”
严初九看着今晚鱼情确实不佳,值钱的的石斑比不上昨晚三分之一,于是就点点头。
在苏月清和严初九将剩下的窝料通通都洒下去喂鱼的时候,叶梓则拿着没用完的鱼饵(螃蟹,八爪鱼,九节虾)进了厨房做宵夜。
凌晨将近一点的时候,食物的香味从船舱的餐厅里飘了出来。
叶梓不止做了一锅海鲜粥,还弄了些烤虾,以及煎鱼。
开动的时候,苏月清犹豫一下,终于主动的询问,“初九,你要不要喝一点,免得等下回房间又偷喝,搞得房间跟进了贼似的乌烟瘴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姨真是神枪手,一箭三雕!
叶梓,毕瑾的脸色均是一窘,头也垂了下去。
林如宴的表情看不着,她正捧碗呼噜呼噜的喝着粥。
严初九不太想喝酒,这就摇了摇头。
苏月清为了让他晚上不再胡思乱想,直接做主给他倒了一杯白酒。
“喝一杯吧,晚上好睡一些。”
严初九很听话的喝了一杯,然后忍不住,自己又续了一杯。
氛围不太对,叶梓不敢喝,毕瑾也没有凑热闹!
反倒是林如宴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还大大咧咧的跟严初九碰杯。
干完一杯后,她甚至还继续绵绵不绝的劝酒!
“小初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再喝一杯就心安!”
“我也曾经悲伤过,后来没结果,只能靠一壶酒陪着我!”
“我跟你说个事,别人喝醉了总想哭,老想去付出。可是我喝醉了总想笑,想要去尿尿,呵呵~~”
“……”
林如宴一点都不尴尬,全桌人却尬得要命!
毕瑾实在忍不住,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林如宴这才终于有所消停。
严初九没什么酒量,被林如宴劝着喝了几杯已经晕头转向。
回到房间后也懒得去洗澡了,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扒了,倒在床上准备变猪。
只是躺下后,他又一时睡不着,目光不由看向敞开帘的落地窗出神。
夜色温柔,海湾静谧。
游艇如同一座漂浮的灯塔,照亮外面的海天一色。
在他有些迷糊的时候,房门轻动了一下,然后就被推开了。
严初九定睛看看,发现林如宴像贼似的偷偷摸摸溜了进来,随后还反身锁上房门。
一时间,他就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女人的胆子是充话费送的吗?
昨晚就差点被小姨抓了现行,今晚竟然还敢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
这次甚至更离谱,连门都不敲了,直接就闯进来。
“你……”
“嘘!”林如宴将手竖到唇上,然后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小声点,被小姨她们听到就不好了!”
直到她靠得近了,醉眼惺忪的严初九才发现她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裙,而是之前上船时的那身水手裙。
过短的裙摆,让她双腿显得更是修长白皙,而且这次完全不拿他当外人。
严初九原本就因酒精而过快心跳更是加速,咽了口唾沫后才问,“你要干嘛呀?”
林如宴没有说话,站在床边咬了咬唇,这就直接上了床。
严初九虽然醉,可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被吓得往旁边挪了挪,同时裹紧了被子。
这样的反应,弄得林如宴忍不住横了他一眼,“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严初九无力的摇了摇头,“姑奶奶,你别闹了,等会儿又被小姨发现,咱们都落不着好!”
林如宴撇起了嘴,“小姨又不是宿管,哪会天天晚上来查你的房啊!除非你前科太多!”
严初九苦笑,心说我没有前科,大概率就是因为你,我才被小姨重点监管!
林如宴却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