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既然埋了下去,这就是个是非之地,他可不想成为给鲨鱼加餐!
至于吴阿水等人是生是死,他只能表示:关我peace!
非要你死我活,那当然是你死,我活!
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也是残忍起来,才明白这个残忍的道理!
就像小时候以为钱是万能的,长大后才发现真的是。
……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叶梓首先醒来了,发现游艇正在航行,这就忙起了床。
来到驾驶舱的时候,见严初九正在里面操纵着船舵,黑眼圈重的像是自己以前尝试过的烟熏妆。
“老板,你什么时候醒的?”
严初九回忆了一下,“昨天早上!”
叶梓愣了愣神,“你……一整夜没睡?”
严初九模棱两可的嗯了声,睡是睡了,但不是休息!
叶梓左右看看,没发现别人,但还是压低声音询问,“老板,昨晚我走了之后,小姨有没有发现大表姐?”
她昨晚逃离严初九那儿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心虚之下也不敢出来察看情况,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招妹捡了她一条小命!”
严初九这样说的时候,突然发现,昨晚简直就是妈祖双重保佑,不止林如宴捡了一条小命,自己也是。
不是说小姨这儿,而是指吴阿水那里。
当时要不是自己反应够快,心又够硬,这会儿去见妈祖的人,恐怕就是自己,甚至小姨她们也有可能!
甚至她们去见妈祖之前,还可能被糟蹋!
黄雄郑运杰那些人,真是死有余辜,竟然还想染指小姨,自己都不敢呢!
叶梓听到严初九这样说,却是松了一口气,至于毕瑾,她就没有再追问了。
小姨没发现大表姐,自然也不会发现藏得比她更深的老板娘。
不过想起昨晚的情景,叶梓仍心有余悸。
“老板,以后晚上我可不敢再去你的房间了,实在太热闹,也太吓人了!简直就是地狱级的修罗场!你知道吗?小姨打开柜门的时候,我胆儿都快被吓破了!”
严初九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要这么受欢迎,我也很无奈,我也没办法啊!”
这就凡尔赛老赛了!
叶梓忍不住赏了他一记白眼,可是见他时不时打着哈欠,满脸的困倦,又忍不住心疼。
“老板,你去睡觉,我来开吧!”
严初九摇摇头,“没有你的觉,我哪睡得明白!”
叶梓汗得不行,只好改口,“休息,休息行了吧!”
严初九终于答应,又跟她确认了一下目的地后,这才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眼睛一闭,再一张,几个小时过去了。
严初九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姨竟然坐在床边,正盯着自己出神,目光复杂得像是刚看完一部狗血伦理剧!
“小姨!?”
苏月清回过神来,嗔怪的轻声数落,“怎么睡这么死,我在外面喊你半天都没反应。”
不就是怪你,昨晚来捣蛋,害我没睡好吗?
严初九只敢这样想,可不敢把责任推到她头上,只是拢紧了被子问,“现在几点钟了?”
“中午十二点了!”
严初九扭头看向窗外,发现船已经停了,“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苏月清微微点头,神色也变得沉重,“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吃了就开始拜祭吧!”
严初九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有棱有角的肌肉线条也展露出来。
苏月清知道自己外甥的睡觉习惯,有点慌的站起来往外走,同时还叮嘱,“别磨蹭,洗漱一下就出来啊,大家都等你呢!”
……
严初九洗漱过后来到餐厅,几女确实都坐在桌上等自己了。
气氛有些沉闷,林如宴也收起了平日的嬉闹,就连招妹都不再团团转!
严初九目光越过她们,看到角落里已经准备了一堆祭品。
成捆的冥币、金灿灿的元宝、洁白的蜡烛、粗壮的红香,还有几个精致的纸扎房子和汽车。
在最边上,还有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里年仅六岁的他正骑在父亲肩头上,母亲挽着扎羊角辫的小姨,四张笑脸被岁月镀上泛黄的柔光。
关于父母的记忆,如潮水般缓缓涌来,他的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红。
“吃饭吧!”
苏月清的声音惊醒了他。
严初九吸了下鼻子,坐下来端起饭碗。
桌上的菜很丰盛,有鱼有肉,还有怎么吃也不腻的吹筒仔。
一向吃饭都很香的严初九机械地咀嚼着,尝不出任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