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药改为辅,捜查海外诸岛的田氏余孽为主。”
蒙毅沉默了一阵,试探着问道:“这几日与老奉常闲谈,他也觉得如今方士行事透着怪异。
是不是要挪安排些锐士……”
“你何时变得说话这么小心翼翼了。”
瞥了一眼蒙毅,嬴政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方士源于儒学。
而儒学在天下没被朕一统时,皆得各国供养。
可全凭供养,里边除了学首或是真有学识的博士,大多数都是滥竽充数。
朕夺了供养让儒学学人自食其力,那些滥竽充数之人自然要另寻不劳而获的法子。
先前差点焚书,便是由那可恶的卢生所引。
这事既是恶心了朕,也让那些滥竽充数之人得了警醒。
想骗朕的财帛,得更加小心才行。
行事起来自然要显得诡秘与怪异。”
说到这,嬴政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轻叹道:“那小子其实已经给朕了答案。
可大秦待决之事多如牛毛,朕是真放不下心,也不甘心把事留给后人。”
说到这,嬴政将目光投向蒙毅,“说过再信他一次,只需看住行踪便好。
主要还是搜寻田氏余孽。”
蒙毅最是能理解嬴政的急迫,不忍嬴政的这个心愿破灭,笑了笑,道:“陛下也不必过于失望。
那小子说的话,更未必就是对的。
不然,连他的出处他怎么都说不清。
想必海外仙岛上……”
话说到一半,看到胡亥端着汤药碗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蒙毅赶忙起身,并且脸上的笑意更浓道:“公子有此孝心,臣便不留此打扰,这就去传旨徐福的弟子。”
嬴政见胡亥过来其实也很高兴。
毕竟帝王也是血肉之躯,再如何也不能把人性给脱离的一干二净。
被自己的血脉所侍奉,自然是心情舒畅。
因此嬴政没有挽留蒙毅,而是连连叮嘱胡亥小心,莫要烫到胡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