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博杰却不以为意,他淡定地回答道:“先玩一局试试嘛,如果我输了,就从你们三位手上买点积分,三位应该不会介意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对自己的牌技有着十足的把握。
那三个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他们心想,这不是明摆着送钱上门吗?于是,他们相视一笑,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光头突然开口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然后用不太标准的四川话问道:“西川娃儿?你晓得这里的规矩不?”
娄博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他用同样蹩脚的四川话回答道:“晓得噻,血战到底嘛!”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小棒,“啪”的一声拍在桌上,然后将它们整齐地排列开来,“先来十局,输了现结哈!”
这些彩棒显然是娄博杰刚刚在棋牌室里闲逛时,从各个桌子上顺手“顺”来的。
胖女人和瘦高个对视一眼后,彼此心领神会。他们都知道,这些彩色棒子可不是普通的玩意儿,而是黑市上流通的“欢乐豆”,每一根都能抵得上二十块钱呢!
当看到苗家小子如此轻易地就掏出了五十根彩棒时,胖女人和瘦高个心中暗喜,这小子多半是个不懂行情的大肥羊啊!
第一局牌局开始了,娄博杰看似随意地出牌,但实际上却是故意打错了两张牌。果然,没过多久,他就“点炮”给了光头。
胖女人见状,立刻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粉都快被她的笑容震下来了:“哎呀呀,小兄弟,你的手气好像不太好哦?”
娄博杰一脸憨厚地挠挠头,笑着回答道:“哈哈,我这新手嘛,运气自然是差一些啦。”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十根彩棒,放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满身纹身的青年正推搡着一个身着苗装的少女,试图往屋里张望。
“望柔!”娄博杰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女,他猛地站起身来,满脸怒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只见那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紧接着,她手腕轻轻一翻,那几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们突然像是被电到了一般,纷纷松开了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光头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蛊苗的人?”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麻将桌,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麻将和筹码四处散落。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
与此同时,那个瘦高个嘴角微微一扬,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这声口哨仿佛是一个信号,后门处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四五个手持棍棒的打手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进来,将娄博杰和望柔团团围住。
娄博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早就察觉到这三个人绝非善类,而是专门以宰客为生的老千团伙。原本他还打算将计就计,从他们身上捞一笔快钱,却万万没有料到望柔会突然跟进来。如今身份已然暴露,而他们又身处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
就在娄博杰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望柔大喊一声:“博杰哥低头!”他下意识地迅速低下头,只见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划过,紧接着望柔腰间的荷包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开,三只金翅蜈蚣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光头等人的衣领上。
刹那间,整个棋牌室陷入了一片混乱。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打手们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恐地尖叫着,有的拼命往外逃窜,有的则直接跪地求饶,场面一度失控。
娄博杰见状,当机立断,他迅速抓起桌上散落的彩棒,趁着这混乱的时机,拉起望柔的手,如疾风般冲向后门。两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在迷宫般的小巷里左拐右绕,拼命狂奔,直到确认身后确实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靠在墙边。
“不是让你等着吗?”娄博杰满脸怒容,粗重的喘息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女,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望柔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吐了吐舌头,然后迅速从袖子里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递到娄博杰面前,笑嘻嘻地说:“我看那几个坏蛋在偷你彩棒嘛,所以就……”
娄博杰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他接过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三十张百元大钞。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他一边把钱包收起来,一边无奈地揉乱了望柔的头发,嗔怪道:“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要是被发现了,你可就麻烦大了。”
望柔却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地说:“我知道啦,娄大哥。阿妈教过我防身术的,这点小伎俩难不倒我!”
娄博杰好奇地问:“阿妈教的防身术?什么防身术啊?”